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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（第3页）

可说出去的话是不能收回的……

就像是两人在一起的十三年时光，永远回不到过去。

周司裴见证了顾莺慈从少女到少妇再到一个悲哀的怨妇……

也背叛了当年对顾莺慈的承诺，永不背叛，永远只有顾莺慈一个。

“啪嗒。”

房门被周司裴重新合上。

东厢房重归黑暗。

他疲惫地回到卧房，沉沉睡去。

这夜，周司裴又做了噩梦。

梦里出现了两个顾莺慈，一个是婚纱照里20岁的她，一个是如今的她。

只不过两个人看着自己的视线，都是失望……

在她们的身影都消失在眼前时，周司裴猛地惊醒。

他下意识看向房间中顾莺慈最常待的地方。

——窗前的红漆木书桌。

她常常坐在那里，写下一篇篇为穷苦百姓、底层人民发声的报导。

现在那上面空无一物，只见一张被砚台压着的信纸。

周司裴走过去，忽然觉得桌上干净得可怕。

压在玻璃下数不清的泛黄合照、顾莺慈最爱读的张恨水、琳琅满目的笔架……

此时统统消失不见。

他拿起那张信纸，上面写着：“我从不怀疑真心，只是真心瞬息万变。”

而曾经顾莺慈曾亲口说。

“西哥，真心无价，热爱可抵岁月漫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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