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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（第1页）

明明顾莺慈的声音那么轻，落在周司裴心底却像一道惊天动地的春雷。

“我……”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“你不用瞒我，你的眼睛，你看我的眼神根本骗不了人。”

顾莺慈声音虚弱，却无比平静：“是系统让你来的吗？你在那个世界死……了？”

“是。”周司裴扯下口罩，和顾莺慈四目相对。

他苦笑：“莺慈，我曾经答应过你，如果哪一天你比我先离开，我安排好所有的事就会来找你，我食言了那么多次，不想这件事也食言。”

“你真是……”顾莺慈叹息。

真是什么呢？她忽然不知道怎样说下去。

周司裴却骤然红了眼眶，语气颤抖。

“莺慈，我知道你不想见我，你已经厌恶我、痛恨我，但……我恳求你，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？只要你不赶我走，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
闻言，顾莺慈有些无奈：“你现在是我的主治医生，我没办法赶你走吧？”

周司裴向前走了一步，却又不敢靠她太近，距离两步时便停下。

他踌躇着：“莺慈，你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
“没有。”顾莺慈摇头。

“好。”

两个人好似都不知道再说什么，病床的气氛瞬间凝滞。

周司裴紧紧盯着顾莺慈，顾莺慈却别开脸，看向下着雨的窗外。

“你还记得吗？我们第一次在报社门口见面，也是雨天，缘分这东西还真是神奇。”

“我记得，怎么会不记得。”周司裴低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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