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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她被放过了,而琴酒却得到了一发子弹。
想起琴酒对尼昂的复杂态度,魔女都不由产生了鳄鱼泪般的同情。
然后,她忍不住多嘴问一句:“那你怎么活下来的?”
琴酒指的左胸口位置,刚好是心脏。
如果被子弹打穿那,面前的人又怎么会活生生站着?
她总不能见鬼了吧?
黑泽阵:“因为我心脏不在那,我是右位心。”
银发杀手意外的直白。
他很平静的说出了真相,仿佛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贝尔摩德眯起眼,长长“哇哦”了一声。
八卦心得到了满足,却反而让贝尔摩德感到不安。
——她本以为自己只会得到“关你屁事”的回答。如果是过去的琴酒,十有八九会这么说。
可现在,违背常理的事发生了。
而一个杀手,把这种致命的情报告知给另一个不喜欢也不信赖的人……
她不免产生“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,就该被灭口了”的想法。
魔女当即悔不当初,并开始在心底骂自己多嘴。
——问什么问,巴不得琴酒没理由杀你吗?组织不在了,琴酒可没有理由再容忍自己!
她满脸冷汗,四肢僵硬,片刻才干巴巴地道:“那还真是惊险啊,或者说……该庆幸你没和尼昂睡过?”
不曾睡过,也就不曾在床笫之间倾听过对方的心跳。
自然,也不会知道琴酒心脏的特殊之处。
虽然这种事实,对于琴酒来说,微妙有些刺人。
就好似这魔女死到临头,又故意扎了他一刀。
“……”银发杀手果不其然冷下脸,那仿佛充盈着西伯利亚寒风的浅绿眼眸,顿时被杀意填充。
黑泽阵在思考。
思考这个魔女为什么事到如今嘴还那么欠。
是真不怕死?还是觉得自己仍旧不会杀她?
贝尔摩德也陷入了沉默。她过去仗着地位特殊,在琴酒面前肆意惯了,一不小心就没控制住。
出人意料,黑泽阵只是顶着青筋,不耐地呼出一口气。
然后视魔女如无物地迈步离开。
——并极其用力的拽着吉诺瓦的狗绳,把死沉死沉的狗拽得喘不过气,然后硬生生拖走。
黑泽阵没有盘问面前的魔女。
哪怕从吉诺瓦的反应来看,贝尔摩德一定在不久前接触过尼昂。。
他不需要问贝尔摩德。
他只用知道,尼昂现在就在这个国家,在这个城市就足够了。。
自己会遇上对方。
不需要第三方掺和,仅仅只靠那该死的孽缘——那自他们少年时期,就无处不在的孽缘。。
一个月后。
飘雪的季节,无星无月的深夜。
仿佛时间逆流,仿佛彼此回到了稚嫩的互相残杀的少年时期。
自由杀手在他这次的暗杀对象身边,发现了自己等待许久的家伙。
有着如融化白银般双眼的狡猾野兽,如所料的站在了黑泽阵的对立面。
——他是黑泽阵任务目标最近雇佣的贴身保镖。
不由笑了起来,银发的孤狼眼眸燃起了执着的火焰。
“……Findyou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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