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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江枫眠所预料的那样,魏长泽并没有如他想象般在短期内离开江氏。
时光匆匆流逝,转眼间两年过去了。此时的江厌离已然六岁,而魏婴也已年满两岁。
与其他同龄孩子相比,魏婴显得格外聪慧伶俐,自小便是一副笑容可掬、活泼好动的模样。
如今,他虽仅有两岁之龄,却已能够蹒跚学步。尽管走起路来仍稍显摇晃不稳,但总体还算稳健。
就在这一天,虞紫鸢心情欠佳,心中的无名之火无处宣泄。
恰巧在这时,她瞥见了正在庭院里玩耍的魏婴。
原本,藏色正陪伴在魏婴身旁,然而看到魏婴身着单薄,似有几分凉意,于是她决定返回屋内取一件小披风给魏婴披上以防受寒。
也就是在这短暂的间隙里,虞紫鸢现了孤身一人的魏婴。
更不巧的是,她恰好目睹魏婴伸手去抓取那簇她极为钟爱的紫鸢花。
刹那间,虞紫鸢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,理智在这一刻荡然无存。
只见她毫不犹豫地扬起手中的紫电,径直朝着魏婴狠狠地挥击而去。
说时迟那时快,正当紫电即将击中魏婴之际,刚刚折返回来的藏色眼疾手快,瞬间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佩剑,挡在了魏婴身前。
只听得“铛”的一声脆响,藏色的佩剑与紫电猛烈碰撞在一起,迸出一串耀眼的火花。
多亏了藏色这及时且果断的一挡,魏婴才得以幸免于难,未被紫电所伤。
然而,由于魏婴尚且年幼,尚未踏上修行之路,当那两人强大的灵力波动袭来时,他小小的身躯根本无法承受这般力量,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。
踉跄数步后,魏婴一个不稳,“扑通”一声重重地跌坐在地上。
小魏婴一脸茫然,完全不明白究竟生了何事。
他只看到自家娘亲如同一堵坚实的墙一般,毅然决然地挡在了自己身前。
这个小家伙倒也颇为懂事,尽管摔得有些疼,但硬是强忍着泪水,没有哭出声来。
只见他费力地撅起小屁股,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然后紧紧抓住娘亲的裙角,可怜巴巴地仰着头,嘴里嘟囔着:“娘亲,抱抱……”
藏色看着儿子这副乖巧又让人心疼的模样,心中一阵后怕。
她连忙弯下腰,轻柔地将魏婴抱进怀中,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,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宝贝。
此时的藏色满心满眼都是魏婴,甚至连一旁的虞紫鸢都暂时无暇顾及了。
就在这时,魏长泽与江枫眠匆匆赶到现场。
魏长泽一眼便瞧见了妻子脸上那明显带着怒气的神情,心头不由得一紧,赶忙上前关切地问道:“夫人,到底生了何事?为何如此动怒?”
藏色见到丈夫到来,稍稍定了定神,随即将刚才所生之事一五一十地道出。
与此同时,在另一边,江枫眠也正焦急地向虞紫鸢询问情况。
可虞紫鸢压根儿就不想搭理江枫眠,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,紧闭双唇,丝毫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。
不过,她的心底深处却隐隐有一丝惋惜——竟然未能将那个孩子打伤!
魏长泽听了藏色所言,眉头紧皱,看向虞紫鸢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满。
他深知虞紫鸢一直不喜他们一家三口,却没想到她竟如此狠毒,对一个两岁小儿下手。
江枫眠见虞紫鸢不肯说话,转头看向魏长泽这边。
看到安然无恙的魏婴,松了口气。他走到虞紫鸢面前,轻声道:“三娘子,不管怎样,他只是个孩子。”
虞紫鸢猛地甩开江枫眠的手,“孩子?他可是那女人的孩子,说不定哪天就反咬我们一口。”
魏长泽抱着魏婴,沉声道:“江宗主,今日之事我希望不会再有下次,否则莫怪我不客气。”说罢,便带着妻儿转身离去。
江枫眠看着他们的背影,又看了看气鼓鼓的虞紫鸢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他知道虞紫鸢的性子,但此事确实是她过分了。就算出手,也不应该这么着急。
此后,魏长泽更加小心谨慎地保护着家人,而魏婴虽不懂事,但那次之后只要看到虞紫鸢靠近就躲在父母身后,小小的人儿眼中满是警惕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魏婴逐渐长大,变得越机灵可爱。
但因为虞紫鸢那件事,魏家与江家之间始终存在着一层隔阂。
后来,虞紫鸢再次怀上了身孕。这一次,她满心期待地认为腹中所怀必定是个儿子,于是整日挺着肚子在莲花坞内悠然自得地溜达。
然而,由于身怀六甲,体内激素变化导致她的脾气愈暴躁,心中的火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得多。
与此同时,虞紫鸢与藏色之间的争吵也变得越来越频繁和激烈。
每次见面,两人总是针锋相对,互不相让。
而藏色因为虞紫鸢怀有身孕,担心会伤到无辜的孩子,所以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与虞紫鸢过多计较。
但虞紫鸢却误以为藏色是怕了她,因此越变本加厉起来。
终于,魏长泽实在不忍心看到妻子和两岁的孩子继续遭受这样的委屈。
他深知,如果再不采取行动,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。
经过深思熟虑之后,魏长泽决定不再忍耐下去,直接找到江枫眠,提出了带着一家人离开江氏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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