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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家洼的麦子黄得比往年早,沉甸甸的麦穗压弯了秸秆,在风里掀起层层金浪。王建国握着镰刀的手掌磨出了新茧,刀刃划过麦秆的“沙沙”声里,混着远处公社广播站断断续续的广播。他直起腰捶了捶酸痛的腰背,看见建军正蹲在地头树荫下,膝盖上摊着皱巴巴的复习资料,铅笔尖在错题本上快移动。
“歇会儿吧,别累坏了眼睛。”王建国走过去,递给他用葫芦瓢装的凉水。建军接过时,他注意到弟弟袖口磨得透亮,露出里面补丁的针脚——那是秀兰连夜缝的。距离高考只剩三天,这几日建军几乎不眠不休,连吃饭都要秀兰三番五次催促。
突然,一阵旋风卷着麦糠掠过地头,在建军脚边打起转。他慌忙按住被吹起的草稿纸,却还是有张写满英语单词的纸飘向麦田。王建国立刻追过去,镰刀随手别在腰间,在齐胸高的麦浪里穿梭。等他攥着纸回来时,建军的眼眶红了:“哥,你衣服……”
低头一看,王建国才现前襟被麦芒划开了道口子,露出里面同样打着补丁的汗衫。他不在意地笑了笑:“没事,回去让你姐补补。”说着伸手揉了揉建军的头,“好好考,家里的事别操心。”
回到家时,秀兰正在灶台前烙饼。铁锅烧热的香气混着柴火烟,在窑洞里弥漫。“今个多烙了几张,让建军路上带着吃。”她说话时没回头,声音却有些颤。王建国看见她鬓角的碎被汗水浸湿,贴在红的脸颊上,案板边放着用旧布包好的鸡蛋——那是家里仅有的存货。
夜深了,窑洞的油灯早熄了。王建国却睡不着,听着建军在隔壁炕头辗转反侧的声响。他轻轻起身,摸黑走到院子里。月光如水,洒在窑洞后的枣树苗上,嫩绿的叶子泛着微光。这些日子他每天都要来看几遍,给树苗浇水、捉虫,眼看着它们从脆弱的嫩芽长成如今半人高的模样。
“在想啥?”陈满囤的声音突然从院墙外传来。王建国转头,看见好友翻墙进来,怀里抱着个布包。“俺媳妇烙的葱花饼,给建军带着。”陈满囤咧嘴一笑,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,“当年俺爹考大学,俺奶奶也是这样……”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,两人都想起了那个没能走出黄土地的老人。
高考前一天,王建国和秀兰执意要送建军去公社考场。天还没亮,小虎和小梅就醒了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哥哥收拾书包。秀兰把装着鸡蛋和饼的布包塞进建军怀里,反复叮嘱:“饿了就吃,别省着。”建军点点头,转身时偷偷抹了把眼睛。
去公社的山路格外漫长。王建国走在前面,肩上扛着为建军准备的铺盖卷——那是用家里最好的被子改的。秀兰跟在后面,时不时伸手帮建军整理衣领。路过鹰嘴崖时,王建国下意识护着弟弟,目光警惕地扫过松动的岩壁。
考场外已经挤满了人,大部分是和建军一样穿着补丁衣裳的农村娃。王建国看着弟弟走进考场的背影,突然想起父亲下葬那天,建军也是这样挺直脊梁,一声不吭地跪在坟前。“会好的。”他喃喃自语,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,还是在说给黄土下的父亲听。
建军进考场后,王建国和秀兰就在附近的树荫下等着。秀兰从怀里掏出针线,开始缝补王建国被划破的衣服。“等建军考上大学,咱也做身新衣裳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像是在说一个遥远的梦。王建国望着远处连绵的黄土坡,想象着弟弟穿上校服在大学校园里的模样,嘴角不自觉地扬起。
然而,就在考试第二天,变故突然生。午后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,狂风裹挟着铜钱大的冰雹砸下来。王建国和秀兰躲在破庙屋檐下,心急如焚地望着考场方向。等冰雹停了,他们冲进考场时,正看见建军脸色苍白地走出来,手里的准考证被冰雹打得皱巴巴的。
“数学……最后两道大题,被冰雹声干扰,没做完。”建军的声音带着哭腔。王建国一把将弟弟搂进怀里,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。秀兰也红了眼眶,却强忍着泪水说:“没事,还有一门,好好考。”
回到家,小虎和小梅眼巴巴地等着。王建国看着他们天真的脸庞,心中五味杂陈。这个晚上,窑洞里格外安静,只有秀兰在灶台前熬姜汤的声音。王建国蹲在枣树苗旁,借着月光仔细查看——几株树苗的叶子被冰雹砸出了窟窿,他的心也跟着揪起来。
最后一门考试,建军像是变了个人。他早早起床,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,眼神里透着股狠劲。王建国和秀兰依旧送他到考场外,这次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等待成绩的日子里,王建国更加卖力地侍弄枣树苗。他用茅草和树枝给树苗搭起防护棚,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查看。秀兰则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,还抽空去后山挖野菜,变着法子给家人改善伙食。建军整天闷在窑洞里,不是帮着干农活,就是翻看那些旧课本。
终于,放榜的日子到了。王建国和建军天不亮就出去公社。一路上,两人都沉默不语,脚步声在空旷的山道上回响。当他们在红榜前找到“王建军”三个字时,建军突然蹲在地上,捂着脸哭了起来。他考上了,虽然数学成绩受了影响,但还是过了录取线。
回到家,秀兰抱着弟弟又哭又笑,小虎和小梅在一旁蹦蹦跳跳。陈满囤带着村里人来了,窑洞前热闹非凡。王建国站在人群外,看着欢天喜地的家人和乡亲,眼角湿润了。这一刻,所有的艰辛都值得了。但他也知道,新的挑战还在前方,建军的学费、生活费,都需要他继续在这片黄土地上拼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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