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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在水先起了。
两人在宅子里散步散到凌晨四点半,远远一瞧,一些庭院洒扫的阿姨都起床了。
见到他们俩,很是惊讶。
回到房间,春好沾床就睡,秦在水也在她边上,关灯歇息。
春好再醒来时,窗外天色大亮,鸟叫清脆,盘旋在窗外的树枝上。
秦在水没开灯,他刚穿好衬衫长裤,外面有人敲门,荣姨提她把昨日的拿去清洗的脏衣服还了回来。
秦在水替她拎进来,见她迷迷糊糊的。
他手去捏她鼻子:“起了。今儿陪爷爷吃早餐,起迟了挨训我可帮不了你。”
春好呼不过气,她动一下,他手这才送开。
她艰难起了床:“起迟了还要挨训吗?”
“嗯。”秦在水下床对镜去整理衣领,“我小时候可没少挨批。”
春好喃喃:“爷爷这么严厉吗?”
“他们那个年代的人,都这样。”秦在水说。
“难怪……”
春好悄悄去看他。
难怪他表面正经,实则背地里时不时就没正形一下。肯定是小时候被管的太严了。
“嗯?难怪什么?”他眼风扫过来。
“没什么。”春好支吾下了地。
秦在水:“没那么可怕。你小时候,爷爷对你印象就不错。”
“真的?”春好找着拖鞋,欣喜抬头。
“真的。”
她放心了,去洗漱换衣服。
两人弄完,一块儿去花厅。
秦震清已经到了,见他俩一块儿来,冲荣姨点点头,示意可以上早点了。
“爷爷。”秦在水牵着春好过去。
春好脚步却僵硬,像一个早上出门忘记擦油的机器人,只能被他拖着往前走。
秦震清上下扫他两眼,颔颔首,“嗯”一声。
春好手又紧张地开始掐他掌心:“爷,爷……”
秦震清却瞅着她:“长大了,喊人都喊不顺了?”
“爷爷好!”
春好手臂有些抖,没忍住,和小时候一样,轻轻鞠了一躬。
秦震清再次见她脑袋低了下去,他一时也不好说什么,招呼他们:“坐吧。”
刚落座,早点挨个上来了。
也很简单,小粥、凉菜,还有几个屉笼,春好以为是包子,打开才见是早茶点心,另外还有一小盅红豆沙和牛奶。
秦震清在问秦在水工作,明坤的、扶贫办的,秦在水一一答了。
“朱煊和范凤飞那边呢?”
秦在水:“在收网了。最迟一个月。”
秦震清看着他,认可:“行。”
春好忽而有一种,同桌被点名回答问题的感觉,她吃着小粥,心里打鼓,感觉爷爷下一个就会点自己。
“好好呢?”
春好心一惊。
秦震清问完明坤的事,便去问她,“在忙工作还是在忙学习呀?”
“其实,都挺忙。”春好捏把汗,她说,“学校那边快要毕业了。”
秦震清瞧着她:“在北师大?”
“嗯。”
春好抿唇,感觉这是自己最拿得出手的了。
“不错。”秦震清点头,略作认可,“爷爷以前给
你说的话,你听进去了。”
春好眼睛一亮:“诶!”
“工作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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