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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状态怎么样?”韩卓放下保温盒,将整个身体陷进沙发里。
“还行。”
这回答模糊得很,韩卓下意识摸向衣兜,皱眉问:“眼睛还是看不见?”
“你我不分,她眼里只有女人。”沉易洲不咸不淡地说。
“咳!”韩卓唇角上翘,手里的打火机差点掉落地毯。
“你也不劝劝!哭那么厉害,对眼睛没好处···”
——凛冽的目光朝他射来,拿烟盒的惯性动作滞在空中。
“不好意思,我忘了。”银色的打火机从左手换到右手,好似在为主人挽尊。
沉易洲也坐下来,仿佛对此反应不甚在意,单刀直入的却是另外一件事:“如何?你那边?”
此话一出,韩卓立刻像换了个人般,全身散发出一种森然的寒意:“一个不少,全抓进去了。”
又冷笑着补充:“好几拨人在外奔走,甚至提供了心脏病确诊证明,无非是要保释那女的。”
话音顿歇,韩卓的思绪好像发生了飘离。
“然后?”沉易洲目不转睛地看着他。
“那当然不行。”他转回目光,冰冷的笑容依然贴在嘴角,显出某种残酷的意味。“既然有病,不如就干脆死里面好了。”
但沉易洲听了却表情如常,仿佛韩卓的任何做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银色打火机点亮又熄灭,叮叮的响声不绝于耳,他却仿若无知地继续说道:“至于其他虾米,外面的捕网都安排好了,我甚至开始盼望他们能早点出来。”
“是吗?”沉易洲闲适地在大腿上敲击着手指,语气相当淡漠。“漏网之鱼尚且存在,何况虾米?”
“你是指在场的另外两个人?”
沉易洲没有接话,韩卓点点头,近乎自问自答:“他们也算参与者,不然那女的是怎么找到占星来的?”
沉默半晌,沉易洲终于开口:“那位导演我来处理。”
“不用了,三哥,我已经···”
“我说的不是他。”
韩卓一愣,表情却并非惊讶,而是透着另一种复杂:“邓航背后太多双眼睛盯着,况且我们家和他···也有点关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沉易洲定定地看着他,“所以我说‘我来处理’。”
但韩卓毫无羞愧,脸上反而带着戏谑的表情,他轻笑一声,问:“怎么?两个你都想要?会不会太贪心了点?”
沉易洲并不气恼,却随手端起桌上的水杯,不声不响地喝了下去。
“呵!”韩卓脸色一变,语带气愤:“怎么不撑死你丫的!”
他霍地站起,泄愤似的把手里的银色打火机直接扔进垃圾桶。“还轮不到你来管!”他眼神发狠,眨也不眨地盯着对方,“事发地在占星,我才是那儿的唯一老板!”
这突如其来的宣示主权···沉易洲眉心微蹙,但语气却较之前缓和:“韩卓,你不要一意孤行,韩叔年纪大了,经不起···”
“那你想怎么解决?”韩卓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。“不靠我们韩家,你解决的了吗?”
沉易洲脸色微变,一双黑沉沉的眼珠,里面是深不见底的幽光。
韩卓心跳陡乱,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沉易洲展现出与生俱来的公子少爷脾气。
如果此刻韩安雄在场,一定会将自己喷的狗血淋头!
但韩卓更是心知肚明,最大的威慑力绝对不在韩安雄身上!
“三哥···我不是那意思。”韩卓舔了舔嘴唇,又不自觉地坐下,主动使得对视发生在同一水平线上。“你有你的办法,我对此毫不怀疑。但是···走我的这条路才是捷径!”
漫长的一分钟过去,沉易洲垂下眼帘:“随便你。”
韩卓长舒一口气,但沉寂的空气却因此蔓延开来。
“三哥···”韩卓绞尽脑汁,终于记起某件要事。“看了吗?我发你那视频?”
沉易洲依然没抬过眼,只是低低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监控全被损坏了,好在有个服务员还算机灵,偷偷录下了全过程。”
他突然笑一声:“说起来,叶舒可够刚够烈的啊!跟姜眠一比,倒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格。”
又装模作样地咳嗽起来:“三哥,恐怕你做不到‘两个都要’···”
“这么闲?安保换了吗?”沉易洲抬眼看他,语气凉得浸骨。
“·····”韩卓笑不出来了。
“您放心,”他咬了咬牙,“不仅换了,人数还增加了一倍。”
沉易洲讥嘲:“消费的没两个,站岗执勤的比监狱还多,不如趁早关门大吉。”
韩卓不恼,更无所谓道:“懒得管了,三瓜两枣的,亏就亏吧。”
“嘶”了一声,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问:“餐厅经理···要不也另换一个?”
沉易洲微微勾唇:“唯一老板连这都拿不准?”
“不是···”韩卓换了条腿架着,“他人还不错,脑子也灵活,可惜就是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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