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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空气很是安静,衬得云广瑄的呼吸越粗重。
多少年了,多少年了,从女儿入宫,他当上宰相,有多少年不曾受过此等侮辱。
云广瑄特别想站起身大声怒斥容小小,但他不敢。
君臣有别,别看德宗不管事,但若是涉及到地位尊卑,以下犯上,德宗照样能让他吃不了兜子走。
更何况德宗对容小小的疼爱不作假,罪上加罪,他怕是得回到原点。
云广瑄深呼吸几口,调整好自己心态,才郑重其事的弯下腰,身叩。
“臣莽撞了,惹公主不悦臣万死难得其就,这就回府闭门思过,自省吾身。”
说完不等容小小开口,就利落的磕了三个头,躬身退了出去。
容小小:看着挺胖,腿倒腾的到快。
其他朝臣见云广瑄退了出去,也都连忙称罪,一溜烟的都跑了。剩下容小小和苍陌相视而对。
“呵。”
轻笑声从苍陌唇边溢出,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。
“笑什么?”容小小翻了个白眼,笑面虎,我呸!
“公主对孤敌意不小啊。”苍陌饶有兴趣的看向容小小。
容小小心里暗骂,死狐狸,就是你搞的人家小姑娘灭国,我特么能没有敌意么。
“孤这次邀请景元百官也只是想了解下景元的人土风情,公主何须如此敌视孤。”
人土风情?我信你个鬼哦。
容小小十分想怼死苍陌,于是,她开口了。
“我朝有四方阁,专为外宾讲解人土风情,地方特色,何须太子邀请百官来了解?”
“太子莫不是欺负本宫年纪小,不懂朝堂政治,百官职务,随意编瞎话来糊弄本宫?”
“大胆。”苍陌随侍大喊出声,语带鄙夷,“不过是景元王朝的公主而已,如何胆敢质问太子。”
“放肆。”李富贵毫不示弱,尖细的嗓音比之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,“公主乃景元王朝最尊贵之人,除了皇上无人有资格顺斥。”
“你又算个什么东西,胆敢质疑公主的不是?”
两个侍从争锋相对,眼神厮杀,空气里都是火花的味道。
“景元王朝算什么,不过是仰仗永苍国庇佑苟延残喘,一朝公主如何与我永苍国未来天子相提并论?”苍陌侍从反唇相讥,轻蔑话语让人不爽。
李富贵毫不示弱:“你也说了是未来的,未来的事谁说的准。”
“放肆。”侍从暴怒,大跨步上前就要揪李富贵衣领暴打。
一个木块凌空飞至,精准的打在侍从的膝盖上,“啪”的一声,侍从的膝盖明显的向后折去。
“啊。。。。”
惨叫声随着倒地的侍从同步响起,凄惨不似人声。
两队士兵从外面闯入,将苍陌围在中间,谋士挡在苍陌前面,大声喊:“护驾,快护驾。”
冷兵器的时代,刀剑的光芒十足让人胆颤。
容小小从椅子上下来,蹲下身捡起两个木块,每个都差不多巴掌大,一手一个正正好。
“这是要把本宫当成刺客?”
李富贵紧张的挡在容小小前面,眼睛紧盯着眼前一幕,语气急促。
“好大的胆子,这里可是景元朝,你们胆敢对公主亮兵器,不怕走不出皇城吗?”
苍陌眼神冰冷,笑意从脸上消失:“孤还真不怕。”
容小小扒拉开李富贵,对着那些冷兵器不以为意:“哪还用你出皇城,本宫今天就能先送你归西。”
手里的木块上下抛动着,寻常的动作却让人遍体生寒。
想到东市闹事的人被抬回来的下场,谋士挡在苍陌身前的手都在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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