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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虽然躲藏,却仍遭遇小规模的军队,难以辨认是哪方势力,
只听见有人高喊着分散开往山里逃。
苏合香手里提着家当,背上背着四丫头,招呼着孩子们紧随其后,慌忙跟随人群朝山里逃去。
其余三个孩子紧紧跟在母亲身后,他们跑得气喘吁吁,口中尝到了铁锈味,周围一片死寂,仿佛只剩下他们一家。
苏合香与她的四个孩子就这样与同行的亲戚失散了,
在慌乱中,他们现在也不清楚自己身处何方,
放眼望去,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。
初冬的山林不易行走,到处是一人高的枯枝和半人高的枯黄野草藤蔓,但总的来说,比盛夏时节要好,没有那么多烦人的虫子。
黑暗的山林仿佛一只吞噬一切的怪兽,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,不知源自何处的动物们。
苏合香越走越感到恐慌,脚步变得越来越飘,最终她失足跌下山坡。
幸运的是,在她感到头晕目眩之际,就有了预感,及时地护住了怀中的四妮。
“娘!”
铁柱迅丢掉手中的砍刀,抢先一步将苏合香抱起并轻轻摇晃呼喊她。
小小的四妮感到一阵疼痛,像小猫般出几声轻微的哭泣后,再次陷入昏睡。
她的呼吸微弱,脸色苍白,虚弱地让人怜惜。
铜柱和二妮急忙冲上前去,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恐慌,齐声喊着:“娘!”
“我没事。”苏合香双眼聚焦困难,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,轻声回应他们。
“娘!你手破了。”二妮接过母亲怀中的妹妹,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。
苏合香倒地时为了保护怀里的四妮,硬生生砸到的地上,万幸的是那只是一个小斜坡,还有杂草做了缓冲,
手被石子硌破,流了些血。
苏合香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,她伸手摸向怀中的手帕,虚弱地回应:“我没事。”
尽管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,但她的声音中仍然透露出一丝颤抖。
她意识到,这不过是饥饿所致,长时间没有进食让她感到身体虚弱,甚至有些头晕目眩。
在她掏出手帕时,鲜血不慎沾染到怀里的小荷包上,其中一个铜板被血浸染后,一丝微光掠过。
紧接着,四个孩子目睹了苏合香突然消失的奇异景象。
这一幕吓得他们三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,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,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。
铁柱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,他感到无比慌乱,他的呼吸变得急促,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。
但作为最大的孩子,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,不能乱了方寸,不能慌张。
他深呼吸了几下,试图平复情绪,让自己的心跳慢下来,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。
他招呼二妮和铜柱过来,在苏合香消失的地方找到了一棵高大的树,这棵树仿佛是他们唯一的依靠。
四人无助地挤在树下,他们紧紧地靠在一起,仿佛这样可以让他们感到更加安全一些。
“哥哥,娘去哪儿了?”二妮紧紧攥着铁柱的衣角,声音颤抖,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和恐惧。
“娘可能被山中的精怪抓走了。”铁柱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,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。
随着暮色降临,四周逐渐变得漆黑,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的黑暗之中。
一阵阴冷的山风吹来,三人不禁打了个寒颤,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,试图用彼此的体温抵御这股寒意。
夜晚即将来临,他们不知道下一个被抓走的会是谁,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们的心。
铜柱害怕极了,他多么希望大哥能紧紧抱住自己,给他一些安慰和力量。
他带着哭腔问大哥:“那娘还会回来吗?”他的声音中充满无助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铁柱的声音低沉,他不知道娘何时能回来,甚至不确定她是否还会回来。
在家时,他只需听从爷奶的吩咐,在自己的小家则听从父母的,从未自己做过决定,也从未被人如此依赖,
因此,他现在心慌意乱,却不能让弟弟妹妹看出端倪,他必须坚强,必须成为他们的依靠。
“我来到了天宫吗?”苏合香站在一条街巷之中,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。
夜空的深邃告诉她现在是晚上,然而,几根高耸的杆子上挂着的巨大灯笼在巷子里投下明亮的光芒,
使得巷子内如同白日那般明亮,这让她感到既陌生又新奇。
脚下是异常干净的硬地,这种坚硬的感觉,让她想起了家乡的石板路。
她畏畏缩缩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,
心中充满震惊。
这里的房屋排列得井井有条,有的窗户透出温暖的光亮。
窗内人影晃动,似乎有人居住。
有的人家窗户上挂着精美的窗帘,光线透过窗帘投射出朦胧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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