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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东洋式神 七世羁绊（第1页）

苗疆的映山红谢了又开，欧阳彻在吊脚楼前的空地上教一群苗家少年辨认蛊草，阿箬坐在屋檐下绣着婴儿肚兜，银蝶簪上的灵眸印记随着胎动轻轻亮。她腹中的胎儿已有五月大，胎动时总会引起金蚕蛊的共鸣，仿佛在与母亲体内的蛊虫对话。

"彻哥，你看这针脚。"阿箬举起肚兜，上面用灵眸血绣着七彩蝴蝶，"蓝禾长老说，用双生蛊的精血绣咒文，能护孩子百蛊不侵。"

欧阳彻笑着接过肚兜，指尖触到绣线里藏着的金蚕蛊丝："我们的孩子，注定是灵眸与蛊魂的共生体。"他忽然皱眉，灵眸中泛起微光，"东边的空气里有股硫磺味是东洋的式神蛊！"

话音未落，一只浑身燃烧的狐狸式神破窗而入，却在触及阿箬的银蝶簪时化作灰烬，留下半张染血的和纸，上面用汉字写着："灵眸血，式神引，东洋有难，望君赴约。"

蓝禾长老拄着拐杖匆匆赶来，手中拿着半块青铜镜，镜面上刻着东洋阴阳师的符咒："三日前，东洋遣唐使船在东海遭遇海难，船上载着的竟是前朝东渡的饕餮残念信徒。"

阿箬轻抚腹部，胎儿突然剧烈胎动，竟在她掌心映出东洋神社的鸟居虚影："彻哥，胎儿的灵眸血与东洋的咒术产生了共鸣，恐怕饕餮残念想借式神蛊重生。"

三日后，东洋平安京。欧阳彻与阿箬扮作商队护卫，跟着遣唐使进入朱雀大街。街道两侧的建筑上贴着驱邪符纸，行人面色惶惶，空气中弥漫着薰香与腐尸混合的气味。阿箬的蛊纹罗盘疯狂旋转，最终指向城北的废弃神社。

"那是百鬼夜行的源地。"遣唐使中的翻译官低声说，"三个月前，神社突然出现神秘巫女，能召唤式神却从不露面，百姓都说她是饕餮转世。"

欧阳彻灵眸开启，看见神社上空漂浮着无数阴魂，每个阴魂的脚踝都系着与南洋降头师相同的红线。神社的鸟居上刻着与坤宁宫相同的饕餮图腾，而本该供奉神道教神灵的祭坛上，竟摆着七具婴儿尸体，每具尸体的眉心都插着东洋的"御灵刀"。

"是七福神祭。"阿箬惊呼，银蝶簪出警报，"东洋阴阳师用七名贵人婴儿献祭，想召唤饕餮残魂附身在巫女体内！"

话音未落，祭坛中央的巫女突然睁眼，她身着华丽的十二单衣，面容却与阿箬七世轮回中的某一世极为相似——那是第三世中为护灵眸者而死的江湖侠女。巫女抬手一挥，七具婴儿尸体竟站起，手中的御灵刀上泛起黑红色光芒。

"灵眸者，双生蛊，"巫女开口，声音混着男女老少的腔调，"你们以为净化了饕餮残念就能高枕无忧？不，它早已在世界各地埋下种子。"

欧阳彻挥刀斩向婴儿尸体，却见刀刃穿过他们的身体，御灵刀却在他手臂上留下血痕——那是用饕餮残念炼制的凶器，专破灵眸血的防御。阿箬抛出金蚕蛊，蛊虫却被巫女袖口的式神图腾吸收，化作她间的玉簪。

"她在吸收我们的力量！"阿箬惊觉，巫女的面容开始变化，竟逐渐变成欧阳彻的模样，"这是镜花水月蛊，能复制灵眸者的能力！"

欧阳彻灵眸剧痛，看见巫女体内缠绕着七世灵眸者的残影，每道残影都在被饕餮残念侵蚀。他忽然想起蓝禾长老的话："饕餮魂的本质是恐惧的集合体，只要世间还有恐惧，它就能不断重生。"

"阿箬，用我们的精血唤醒七世记忆！"欧阳彻大喊，断妄刃与镇邪刀合并成七世灵眸剑，"让她看看，灵眸者的力量从来不是来自恐惧！"

阿箬点头，银蝶簪刺入眉心，七世轮回的记忆碎片如暴雨般倾泻而出。巫女看见第一世的灵眸者在龙潭边种下希望，第四世的乐姬用骨笛吹奏和平之曲，第七世的他们在血月之下拥抱彼此每段记忆都化作光芒，照亮了她被饕餮残念蒙蔽的心灵。

"原来我一直活在仇恨中。"巫女落泪，面容恢复本来面目，竟是东洋阴阳师家族的圣女，"饕餮残念附身在我身上，杀了我的父母，还让我误以为是灵眸者所为"

欧阳彻握紧她的手，灵眸血流入她体内，净化了饕餮残念的侵蚀："恐惧只会滋生更多恐惧，只有爱能斩断循环。"他取出从南洋带回的和平蛊，放入神社的净水盆中，"这是苗族与南洋和解的信物，现在，轮到东洋了。"

圣女点头，取出家族世代相传的"天丛云剑"，与欧阳彻的断妄刃共鸣，竟在虚空中拼出"世界和平"的双语咒文。咒文落入祭坛，阴魂们出解脱的叹息，化作光点融入净水，祭坛上的饕餮图腾也随之崩解。

战斗结束后，欧阳彻与阿箬站在平安京的城楼上，看东洋百姓在街头庆祝邪祟退散。圣女换上苗疆的银饰，手中捧着用和纸包裹的式神契约："从今天起，东洋阴阳师将与苗疆灵眸者结盟，共同守护世界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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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箬轻抚腹部，胎儿的胎动已恢复平静，她取出银蝶簪，簪头的银蝶翅膀上竟映出东洋富士山的雪景："彻哥，你说我们的孩子以后会是什么样？"

欧阳彻揽住她的腰，看着天边的七彩祥云："他会是灵眸与蛊魂的传承者，带着七世轮回的爱与信念，守护所有美好的事物。"他低头吻她，"就像我们一样。"

是夜，两人寄宿在圣女的神社中。欧阳彻刚要入睡，却见窗外闪过一道黑影，灵眸开启后现是只戴着西洋礼帽的黑猫，眼中跳动着与南洋祭司相同的鬼火。黑猫扔下一封信笺，消失在夜色中。

阿箬捡起信笺，上面用鲜血写着："灵眸者，下一个战场，伦敦。"信笺右下角印着个齿轮与蛊虫交织的徽章，正是工业革命时期西洋炼金术师的标志。

欧阳彻握紧断妄刃，感受到刀柄上的苗文正在与徽章产生共鸣："看来，我们的旅程还远未结束。"

阿箬点头，将信笺放入蛊囊："无论走到哪里，只要我们在一起，就没有战胜不了的邪祟。"她靠在他肩头，听着远处传来的东洋民谣，"而且，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会带来新的希望。"

月光透过纸窗，在地面投出蝴蝶与灵眸的影子。欧阳彻知道，无论前方是东洋的式神、西洋的炼金术，还是未知的恐惧，他与阿箬都会携手面对，因为他们是七世轮回的共生体，是黑暗中的光明守护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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