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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朝,紫宸殿的鎏金铜鹤香炉里,最后一缕龙脑香正蜷曲着升向藻井,突然被承乾捧在掌心的星算珠盘映得泛出粼粼水纹。三十六盏羊角宫灯的光晕在珠盘水光中扭曲,将御案上那本《江防岁修总册》染成半透明的血色——册中朱笔圈注的"七百万两"治河银数字旁,狼珠渗出的水珠正缓缓晕开,在宣纸上洇出蛛网般的暗褐色纹路。
雍宁帝的指节重重叩在案角,紫檀木御案出沉闷的声响:"自先皇登基至今,治河银款累计拨出七百万两。"他的声音沉得像殿外压城的乌云,目光如鹰隼扫过阶下群臣,"而今星算珠盘示警长江将决,朕只问一句——这些年修的堤岸,为何连一潮江水都挡不住?"
殿内鸦雀无声,唯有铜漏滴落在金砖上的声响,敲得人心慌。吏部侍郎张衡突然撩起锦袍前摆,乌木笏板在手中颤了颤:"陛下,星算乃测天之道,安能知人事得失?当务之急是调拨粮草赈灾,治河之事"他说话时,眼角余光瞟向站在丹陛左侧的户部左侍郎李默,见对方正用象牙笏板轻轻敲击着靴筒——那是他们私下约定的暗号。
"张大人此言差矣!"刑部尚书周廉突然跨出一步,腰间玉带銙撞在身旁的铜鹤香炉上,出清脆的响声,"承乾小皇子三岁测漠北雪灾、七岁预警宫墙塌陷,哪次不是救了万千性命?如今珠盘示警的决堤时辰与位置,竟和苏婉嫔七年前刻在锁江楼基石上的星算预言分毫不差,这岂是天象巧合四字能搪塞的?"周廉说话时,袍角的獬豸补子在珠盘光下微微亮,那是刑部刚正的象征。
周廉的话音未落,户部左侍郎李默的官靴在金砖上蹭出"吱呀"声响,他那张常年埋账册的脸此刻白得像宣纸上的墨痕:"陛下明鉴!治河耗银巨大,七百万两中半数用于民工粮饷、器械采买,何来贪墨之说?"他说着,偷偷将手探入袖中,指尖触到那本藏在夹层里的《河工杂费簿》——里面记着去年用二十万两治河银购置田庄的密账,指腹不自觉地摩挲着账册封皮上凸起的水纹暗记。
"李大人说得轻巧!"新任工部尚书陈渊突然从队列中走出,他手中展开的泛黄账册边角已磨出毛边,"诸位请看这本七年前的《河工银粮簿》!"陈渊抖开账册,星算沙在空气中簌簌落下,聚成"石料换次等"五个暗赤色大字,"荆江大堤修堤款一百万两,石料账目却有四十万两不知所踪。更可笑的是,这四十万两的损耗批注旁,赫然盖着李大人的朱砂花押!"
李默的喉结剧烈滚动着,官袍下的双手握成了拳,指缝间渗出的汗水滴在金砖上,恰好落在那五个星算沙字上,将暗赤色晕染得更深。"血口喷人!"他猛地提高声调,却惊觉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虚浮,靴底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寸,鞋跟撞上身后的铜鹤香炉,香灰簌簌落在袍角的云纹暗绣上——那片绣线因常年沾染油脂而泛着异样的光泽。
承乾突然上前一步,怀中的星算珠盘骤然爆出刺目的红光,狼珠内翻涌着江堤崩裂的幻象:"星算珠盘示警的决堤位置,就在七年前修堤款缺失的荆江段!"他指向陈渊手中的账册,稚嫩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"四十万两石料款不知所踪,如今珠盘里的星算石正在共鸣——那不是江潮,是水下有东西在撼动堤基!"
令蝶抱着的鎏金机械鹰突然出"咔嗒"巨响,鹰喙中喷出的粉蝶群在殿顶聚成三维影像:采石矶下的锁江残柱被铁链缠绕,链身因水流冲击而剧烈震动。"小鹰齿轮算出残柱水下重量异常,下面一定锁着东西!"六岁的令蝶仰着小脸,额间的粉蝶胎记在珠盘光下微微亮,她捧机械鹰的双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,齿轮转动的"咔嗒"声与珠盘的震动形成诡异的共鸣。
"放肆!"御史大夫王嵩突然厉声喝道,象牙笏板重重砸在丹陛上,震得铜鹤香炉里的香灰簌簌落下。他下意识地将袖口的水纹银线暗绣往袍内掩了掩,指腹触到袖中藏着的半片银箔——那是从锁江残柱下暗渠捞出的分赃凭证。"残柱乃镇水之基,妄动恐遭天谴!治河工程本就耗资甚巨,些许账目出入何足为奇?"王嵩说话时,目光躲闪着不敢与皇帝对视,眼角的余光却死死盯着陈渊手中的账册。
"王大人为何如此紧张?"陈渊突然逼近一步,他扯开自己的袖口,露出内里刺着的星算沙北斗七星图案——那是苏婉嫔当年亲赐的暗线标记,"您三番五次阻挠勘察锁江残柱,又力主维持旧堤勿动,难道那残柱之下,真藏着什么不能见光的东西?"陈渊说着,将账册翻到最后一页,那里贴着半片从采石矶捞起的朽木,上面用星算沙画着扭曲的"冤"字,水迹至今未干,"七年前修堤款缺失,七年后珠盘示警,这之间的关联,王大人能解释吗?"
王嵩的瞳孔猛地收缩,官靴不自觉地后退半步,靴底碾过金砖上的水痕时出刺耳的声响。他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,自己亲手将装有贪墨账册的铁箱沉入锁江残柱下的暗渠,箱盖上还刻着他的私印。"一派胡言!"他试图稳住声调,却现自己的袍角正不受控制地颤抖,腰间玉带扣因用力而出"咔嗒"轻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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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天谴?"皇帝突然站起身,龙袍扫过御案,将《江防岁修总册》掀落在地,内页飘出一张苏婉嫔手绘的星算草图,图中锁江残柱被朱砂圈了三圈,旁边用极小的字写着"水下三丈,铁器共鸣"。"传旨!"皇帝的声音带着雷霆之怒,袍袖上的金线绣龙在珠盘光下仿佛游动起来,"不管残柱下是何物件,即刻派水师打捞!陈渊为钦差大臣,携星算珠盘南下,务必查清七百万两银款去向,若有阻挠者,以通敌论处!"
承乾接过皇帝递来的星算珠盘,狼珠贴着心口烫,盘内算珠正缓缓排列成"五月廿三,潮冲采石"八字。他看见陈渊接过圣旨时,袖口的星算沙北斗七星图案在珠盘光下微微亮,与自己掌心的珠盘形成呼应——那是姨母当年布下的星算阵眼。
"星算能算江潮,却算不清人心。"皇帝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龙袍下摆扫过他肩头时,传来织金锦缎特有的沉重质感,"查贪腐要靠账册,靠人证。"他转向令蝶,蹲下身替她扶正怀中的机械鹰,"你留京,用机械鹰记录所有工款流向,记住,粉蝶密信要绕过通政司,直接呈给朕。"皇帝说话时,指腹轻轻擦过机械鹰翅翼上的星算沙纹路,那是阿莉儿亲手雕刻的防伪标记。
退朝的钟声响彻皇城时,令蝶的机械鹰突然出尖锐的鸣叫,猛地俯冲下去,鹰爪从王嵩的靴底勾落半片银箔。承乾拾起那片银箔,借着殿外透入的天光,看见上面刻着"江防局·丙酉年"的字样,边缘还残留着被水浸泡的痕迹。而他掌心的星算珠盘里,江堤崩裂的幻象突然变得模糊——原来星算只能照见江水的轨迹,却照不透人心的幽微。
殿外,暴雨终于倾盆而下,冲刷着丹陛上的血痕与水迹,也冲刷着这个王朝积年的沉疴。承乾望着陈渊阔步走出紫宸殿的背影,他腰间悬着的星算罗盘在雨中泛着冷光,知道真正的较量,才刚刚开始。而那七百万两治河银的真相,终将随着锁江残柱下的铁箱一同浮出水面,在长江的浊浪中,掀起一场席卷朝堂的风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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