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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可疑压低声音，程衍觉察到不对劲想要提醒他的时候，郁离恒已经发现团团正在偷拍。

他回头看过来，当看到小奶团子和那只手机后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。

看到屏幕里郁离恒变脸，程衍心底暗道：完了！老婆很生气，后果很严重。

“儿子，快跑啊！”

程衍的预警发送的太慢，团团还没反应过来，手里的手机就被郁离恒拿走。

当看到屏幕里程衍的脸时，郁离恒眼神都变得锐利。

“恒，我”

程衍解释的话刚开了个头，感觉屏幕开始颠倒。

郁离恒将手机扔在地上，拿起喷头朝着屏幕浇过去。

程衍看到有水洒下来，下一秒，视频通话中断。

这一次是彻底完了，郁离恒恐怕要恨死他了。

程衍靠在病床上，暗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保存，那可是郁离恒洗澡的画面啊，以后恐怕都没机会看到了。

浴室里，郁离恒将进水的手机扔进垃圾桶里，扯过浴巾裹住身体，一把捞过想跑的小奶团子。

团团耷拉着小脑袋，像是犯错被抓到的小猫咪。

郁离恒将他提到卧室，放在床上，冷着脸看他：“你刚才在干什么？”

“爹地说要看看爸爸啊！”

团团但看郁离恒脸色不对，他很乖巧的承认错误：“爸爸，我错了！”

郁离恒：“哪里错了？”

其实团团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，小脑袋摇了摇：“团团不知道。”

郁离恒被他气笑了：“你不知道为什么要承认错误？”

“爸爸生气了。”

团团很认真的说：“爹地说爸爸肚子里有弟弟，现在不能生气。让团团以后都要乖乖的，不惹爸爸生气。”

郁离恒冷哼出声：“他还有脸说这种话？”

团团以前那么乖巧懂事，现在竟然学会偷拍，这都是程衍教的。

“告诉爸爸，为什么要拿着手机来拍我洗澡的画面？是不是程衍让你拍的？”

团团：“爹地说要看看爸爸，团团就把手机带进来了。”

郁离恒：“他让你拍我洗澡？”

团团摇头：“爹地就说要看看爸爸，让我偷偷的，不能让爸爸知道。”

郁离恒眼睛眯起来：“那你为什么要拍我洗澡？”

团团眨眨眼睛：“不能拍洗澡吗？那昨天爸爸都拍团团了。”

郁离恒这才想起，昨天郁夫人打电话过来正巧赶上团团在洗澡，他就顺便拍了几张照片发送过去，没想到给团团造成这样的影响。

郁离恒坐在床边，很认真的和团团讲道理：“团团，爸爸是大人不能随便拍洗澡的照片给别人看。以后爸爸也不会拍团团洗澡的照片。”

团团奶声奶气的说：“可是爹地不是别人啊！”

郁离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团团解释，同时又惊讶团团和程衍的感情竟然如此深厚。

他心头五味陈杂：“团团，洗澡的照片属于个人隐私，谁都不能看。”

团团似懂非懂的点头：“团团知道了，以后都不拍了。”

郁离恒摸了摸他的头发，没有过多的责怪他：“乖，快去睡觉吧。”

“团团今天可以和爸爸一起睡吗？”

郁离恒没有拒绝团团的要求，他也不忍心拒绝。

“你先去床上等着，我去穿衣服。”

郁离恒捏了捏团团肉乎乎的小脸，转身走进衣帽间。

团团手腕上还带着电话手表，听到短信提示音，他打开聊天对话框，看到程衍给他发的语音信息。

他点开信息条，听到程衍的声音传过来：“儿子，你爸爸打你屁股了吗？”

团团对着电话手表说：“爹地，爸爸才没有打团团屁股。”

程衍轻吁口气，好在没挨打。

“儿子，那你爸爸有没有批评教育你？”

团团：“没有啊！爸爸对团团可好了。”

程衍：“那你能不能再给爸爸拍一张照片，用电话手表拍，偷偷的，拍你爸爸睡觉的样子。”

团团犹豫。

爸爸只说不能拍洗澡的照片，没有说不能拍睡觉的照片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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