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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半夜,萧琼爬进了明梨的窗户。
还没走两步,黑夜里出现两颗明亮的绿珠,嗷一声,猛得扑上来。
他还未作防势,便被一爪子压到头顶,脸上挂了个重物,头重脚轻,摔倒在地。
好在那凶兽还记得人,没直接下嘴。
可即便如此,屋里的人还是被动静吵醒了。
似乎有些诧异他的到来,女子点了灯,这才披好衣服将强行坐在他脸上的猫抱开,苍白的面容上不施粉黛,带着固有的冷漠与淡然。
“何事?”话也一如既往地少。
萧琼看着她,也不知怎么想的,突然抽出宝剑朝她身上砍去,结果没两下,就被对方徒手夺了剑与鞘,一并扔到桌上。
“基本功太差了。”似乎还是一月前的样子,他拿着剑挽花给她看,她冷淡摇头。
屈辱。
萧琼只觉得屈辱。
但他还记得自己今日的来意,强忍着手腕传来的剧痛,提着音调骂她,“我知道我没天赋,怎么学都很差!可我不像某些人,分明没实力,还自以为是的去送死——”
“你以为你以弱抗强很厉害吗!在我看来,你就是个大**”
骂的有点脏。
神石嘶了声,预备阻止自己小主人的辣手摧花。
可令人意外的是,女子只是皱眉,提着他的衣领把他从窗户丢出去,并未下杀手。
萧琼也没摔到地上,外边的弄玉杂耍似的把他接了个正着,又带着肃穆,拎着他,把他丢出院落。
“庄主,您的教训还没结束。”
总归,没一个是向着他的!
“叫我庄主!?你们这么听她的话,怎么不干脆叫她庄主呢!”萧琼气得骂咧声更大。
于是第二日,因为不安到现场观望的萧琼真听到了弄玉口中一声声“庄主”,顿时感觉一口血淤在胸口,不上不下。
明梨则觉得困惑。
于是弄玉解释,“是庄主让我等这样称呼姑娘的,还请姑娘不要介意。”
也多亏了这句,明梨原本作为义女不大名正言顺的身份瞬间变得合理,今天的激烈对抗也以此为引信点燃。
毕竟义女与“阎罗刀”,同代庄主与“阎罗刀”,意义全然不同。
李纯刚今年五十七岁,由于内功深厚身体健壮,看起来同四十岁的壮年人无异。
他手上拿着一把厚重的九环刀,靠近刀柄处纹着颗龙头,似是胜券在握,刚毅的面容上露出几分闲散,却依旧威势逼人。
明梨这才放下怀里的猫,提起身侧的剑。
剑身有些眼熟,比寻常宝剑似乎修长几分。
李纯刚看着,没认出来,只觉得好笑,“萧姑娘,你们明月山庄没别人了,确定是你跟老夫打吗?”
细胳膊细腿的,握着剑的动作也像没什么力气,倒像是临时被抓出来撑场面的。
女子嗯了声,立到他对侧,衣角在清风下纹丝不动,“请前辈赐教。”
她拿剑的起势半点不像萧无尽,倒是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,也不同于当今江湖上任何一种有名气的剑法,在旁人眼中难免落了下乘。
就连萧琼也来不及计较明梨手中自己的利剑,目不转睛的盯着她,掌心起了一层薄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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