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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氏在海市颇负盛名,居住的私人宅院同样是数一数二的豪华——
已经有一百五十多年历史的老宅历经了三次的翻修、扩建,价值过亿。
不仅保留了最初的灰瓦红墙、绿树庭院,而且后方还融合了欧式复古建筑、花园洋房,占地面积惊人。
助理陈易铭推着景瞬走了一路,主动充当起介绍员,“景先生,这一片的四合宅院是老爷子前居住的,自从他老人家去世后就空置了。”
按理来说,主宅是豪门家族的身份象征,谁成了家主,谁就该搬进去住。
空置着?
那迟归现在住在哪里?
景瞬脸上闪过疑问,也问出了口。
“景先生,我带你过去。”
陈易铭带着他绕过老宅,后方还有七八栋独立式的花园洋房,因为占地面积够大,彼此都隔了不少距离。
他指着说,“北边最后面那幢独立的花园洋房,先生住那里。”
景瞬看了过去,诧异未减。
最末的那幢花园洋房,虽然在外观上和其他洋房没什么差异,但看得出来占地面积是这七八幢别墅里面最小的。
以迟归现在的身份和地位,实在犯不着这么“拘”着自己?
陈易铭察觉出景瞬的困惑,很有分寸地试探,“景先生之前应该听说过,关于先生的身世传闻?”
迟归是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才被迟老爷子认领回来的,听说是大房遗留在外的私生子?
当然,这些传闻真真假假,只有当事人才知道。
“听说过一点,但不了解。”景瞬不爱做无意义的猜测,开门见山,“陈助,你能简单和我说说迟氏现在的人际关系吗?”
陈易铭想起迟归的交代,点头,“已经去世的迟老爷子是迟氏本家家主,膝下有一儿两女。”
迟老爷子的长子迟仁聘,就是迟归的亲生父亲。
作为老爷子膝下唯一的儿子,迟仁聘从小就是公开认定的迟氏集团继承人,他年纪轻轻就和第一任妻子家族联姻,生下了大女儿迟婷。
景瞬听见这个相对耳熟的名字,眉梢微挑。
迟婷,是迟盛的母亲,也是迟归同父异母的亲姐姐。
当年,迟仁聘的第一任妻子在生下女儿迟婷后伤了身子,再难怀孕,迟仁聘口头说着不介意,但这段婚姻持续了十六年后还是破裂了。
那时的迟仁聘才刚过四十,加上“迟氏集团继承人”这么一个响当当的头衔,上赶着攀附的豪门自然不计其数。
和第一任妻子离婚不到三年,迟仁聘就公开娶了第二任妻子,还在同年生下了一个儿子。
景瞬听到这儿,又问,“是迟归?”
陈易铭摇了摇头,“不是,非要算的话,是迟归先生的弟弟,叫迟源。”
“……”
景瞬沉默着,继续听陈易铭说。
按理来说,迟源会是下一任集团继承人,可惜这人打小就是个混不吝,整天好的不学、一副纨绔做派。
二十一岁那年,对方在海外非法飙车出了事故,真就把自己“玩”死了。
这消息传回国内,迟仁聘夫妇如遭电击!痛不可遏!
眼瞅着长子迟仁聘不成器,长孙迟源又死于非命,已经高龄的迟老爷子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——
要知道,旁系那群人明面上表示哀悼,背地里却各个虎视眈眈,谁都巴不得本家尽快倒台,好一起瓜分集团这块大肉。
就是在这个时候,迟仁聘才硬着头皮透露了一桩往事——
他在和第二任妻子结婚前,曾在工作交际中邂逅过一位女孩子,还和对方短暂发展过一段恋爱关系。
迟仁聘明确知道两人不可能走入婚姻,一开始就只想着玩玩儿。
不到一年,女方意外怀孕,而他却借机提出了分手。
女方看透迟仁聘的凉薄做派,硬着骨气说要生下这个孩子自己抚养,连所谓的“分手费”都没有拿,提着行李一走了之。
迟仁聘自觉摆脱了麻烦,于是将这件事丢之脑后。
景瞬心中了然,“那女士,是迟归的妈妈?”
陈易铭点头,也不添油加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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