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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万彻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,他目光在这两个争执不休的家丁身上来回逡巡,冷冷开口道:“哼,都别在这里互相推诿了。此事我自会查个清楚,若是让我现谁敢在这节骨眼上坏了王爷的大事,定不轻饶!”
说完,他挥了挥手,示意几个家丁将这两人先押下去看管起来。那几个家丁不敢怠慢,连忙上前将那两个还在叫嚷的家丁拖走。
待人群散去,薛万彻站在原地,眉头依旧紧锁。他隐隐觉得今日之事透着几分古怪,这御花园本是重地,平日里家丁们都规规矩矩,怎会突然生如此激烈的争执?而且恰好在自己巡视阵眼附近的时候出现,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?
薛万彻心中疑云密布,他目光锐利地环顾四周,试图从这看似平常的场景中捕捉到一丝异样的蛛丝马迹。周围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可在他眼中,却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,他缓缓踱步,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争执背后可能隐藏的阴谋。就在这时,一阵轻微的窸窣声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传来,声音虽小,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薛万彻眼神一凝,瞬间警惕起来,他脚尖轻点地面,如同一头猎豹般朝着灌木丛疾射而去。
待他靠近灌木丛,手中长刀已悄然出鞘,寒光闪烁,他猛地拨开灌木丛,却只见一只受惊的野兔从里面窜了出来,消失在夜色中。
薛万彻眉头紧皱,心中暗道自己或许是过于紧张了,但那股不安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在心头,挥之不去。
薛万彻收起长刀,却并未放松警惕,依旧在周围仔细搜寻,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人的角落。他沿着灌木丛边缘缓缓踱步,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每一寸土地。
就在他走到一处较为隐蔽的角落时,脚下突然踩到一个松软的东西,他低头一看,竟是一块被泥土半掩的布条。薛万彻蹲下身子,用手指轻轻拈起布条,借着微弱的月光,现这布条的材质和颜色与荆王府家丁的服饰极为相似,但上面却有一道明显的刀痕,像是被人用利器划过。
薛万彻眼神一凛,手指摩挲着布条上的刀痕,心中疑虑更甚。这布条出现得如此蹊跷,且带有刀痕,极有可能与方才那场看似普通的家丁争执有关,说不定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,他站起身来,将布条小心收好,目光再次扫向四周,试图从这寂静的环境中找到更多线索。突然,一阵微风吹过,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。薛万彻眉头紧皱,顺着血腥味的方向缓缓走去,
绕过几丛茂密的灌木,眼前出现一片较为开阔的空地,借着月光,他看到地上有几滴暗红色的血迹,血迹沿着一条小径蜿蜒向前。
薛万彻心中一紧,握紧手中长刀,小心翼翼地沿着血迹追踪而去。
随着深入,血腥味愈浓烈,薛万彻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。终于,在一片隐蔽的假山后面,他现了一具家丁的尸体。
那家丁仰面躺在地上,胸口插着一把锋利的匕,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。
薛万彻面色阴沉如水,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尸体。从伤口来看,这一刀干脆利落,显然出手之人是个高手,他目光扫过尸体周围,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,却现除了那几滴血迹和被踩踏过的草丛,并无其他明显的痕迹。
薛万彻站起身来,眼神中透着森冷的寒意。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,在这紧要关头,御花园内生家丁争执、又现家丁尸体,背后定有隐情,说不定与那妄图破坏王爷大计之人脱不了干系。
他迅唤来几个心腹家丁,低声吩咐道:“你们几个,立刻去将此事禀报王爷,就说御花园内有异,出了人命,请王爷定夺。另外,让王爷加强府中戒备,以防有奸细混入。”
那几个家丁不敢有丝毫怠慢,领命后匆匆而去。
薛万彻安排好禀报之事后,眼神中寒芒闪烁,他深知此刻不能坐等王爷指令,必须先自行展开调查,揪出这背后作祟之人。
他先是在尸体周围又仔细搜寻了一番,终于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现了一个小巧的令牌。令牌呈暗金色,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,似兽非兽,似虫非虫,薛万彻从未见过这样的标记,心中疑虑更重。他将令牌小心收好,打算等禀报王爷时一并呈上。
随后,薛万彻带着几个心腹家丁,沿着可能的线索方向开始排查,他们来到家丁们居住的院落,此时院落里一片寂静,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。薛万彻走进一间屋子,这是之前争执的两个家丁的房间。他在屋内四处查看,桌椅摆放整齐,并无打斗的痕迹,但当他打开衣柜时,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他心中一凛,仔细在衣柜里翻找,在衣柜的底层现了一件带血的家丁服饰,与之前现的那块布条材质颜色一致。
薛万彻将那带血的家丁服饰缓缓取出,手指轻轻抚过那片暗红血迹,眼神愈冷峻。他深知,这服饰的出现绝非偶然,定与那家丁之死以及之前争执之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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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万彻将带血的家丁服饰仔细叠好,收入怀中,与那令牌一同贴身藏放。他走出屋子,对几个心腹家丁低声道:“此处情况异常,你们都机灵着点,四处再仔细查查,有任何现立刻来报。”
几个家丁点头应下,分散而去。
薛万彻独自朝着家丁们日常聚集的议事厅走去。议事厅里,烛火摇曳,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他刚踏入厅中,便有几个年长的家丁围了上来,脸上满是惶恐与不安。
“薛大人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咱们府里平日里安安稳稳的,怎么突然就出了人命,还闹得这么凶。”一个头花白的老家丁颤抖着声音问道。
薛万彻面色冷峻,目光扫过这几个老家丁,沉声道:“此事蹊跷,我亦在追查。你们平日里在这府中,可曾察觉有什么异样之人或事?”
那老家丁思索片刻,小心翼翼道:“薛大人,要说异样,前几日夜里,我起夜时,好似瞧见有个黑影匆匆往府后僻静处去了,当时天黑,我也没瞧真切,只当是自己看错了,如今想来……”
那老家丁话音未落,薛万彻眼神陡然一厉,急忙追问:“往府后僻静处去了?你可还记得大致方向和时辰?”
老家丁吓得一哆嗦,赶忙回答:“回薛大人,大致是往府后那片废弃的园子方向,时辰……约莫是三更天左右。”
薛万彻微微点头,心中暗忖,这废弃园子平日里少有人至,若真有黑影前往,定有蹊跷。他对老家丁说道:“你且将那夜所见详细说来,莫要遗漏任何细节。”
老家丁咽了口唾沫,努力回忆着那夜的情景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道:“薛大人,那夜我起来解手,迷迷糊糊中就瞧见一个黑影,身形挺快,一闪一闪的,就跟鬼魅似的。我当时心里直毛,还以为是自己睡癔症了。可那黑影确实是朝着府后那废弃园子去的,脚步声很轻,就像怕被人现一样。我站那儿看了好一会儿,直到那黑影消失在园子门口,我才赶紧回屋了。后来也没敢跟别人说,就怕惹上什么麻烦。”
薛万彻眉头紧锁,眼神中透着思索,他追问道:“那黑影的穿着你可有印象?是高是矮,是胖是瘦?”
老家丁微微眯起眼睛,努力回忆着,片刻后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薛大人,那黑影穿着黑袍,裹得严严实实,根本瞧不出身形胖瘦,不过个头嘛……好似比常人要高一些,走路姿势有些怪,像是刻意压低着身子。”
薛万彻听罢,心中疑团更甚。这神秘黑影与家丁之死、争执之事是否有关联?又为何会前往那废弃园子?废弃园子平日无人问津,却成了这黑影的去处,其中定有隐情。他沉思片刻,对老家丁说道:“此事你莫要再声张,若有旁人问起,只说不知。”
老家丁连忙点头,战战兢兢地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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