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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 阿玉（第2页）

阿金用裁纸刀剖开月饼，青红丝里掉出微型摄像头："张阿姨果然在找这个。"他舔掉刀尖豆沙，"通知哈哈女士，明天带人去抄她废品站。"

窗外暴雨倾盆，三个黑影冲进传达室翻找欠薪清单。阿玉笑着点开微信群："a所有人，本月多摊oo保安费，成本上升"她按下送键，阿金同步在楼下砸碎消防栓玻璃。

夜总躺在沙上啃冷掉的烧鹅，油手摸向阿玉的大腿："玉啊，给你留了金镯子"

"留着给你自己吧。"阿玉把鹅头塞进他嘴里，转头冲阿金挑眉，"赌不赌？老废物活不过冬至。"

阿金扯开藏青衬衫，心口纹着滴血算盘："开盘口吗？我押保洁大姐下毒。"他忽然按住她涂甲油的手，"手别脏，等阿瑶处理。"

两人笑声中，监控屏闪过保洁室画面：张阿姨正把消毒液倒进夜总的枸杞养生壶。

du城的业务就是这么乱。

du城人力资源中介的玻璃门永远擦不亮，保洁李姐跪着刮了三年陈年胶印，倒影里总晃着阿玉收茶水费的艳红指甲。

保安亭监控屏积着油灰，王叔巡逻时撞见阿金在焚烧室烧合同，火光映出他后颈的算盘纹身——那是工资条。

"押一付三？"新来的求职者把合同摔在桌上，阿玉的细高跟碾过泛黄的卫生费明细单，她踢了踢桌底霉的鼠药箱，"金哥，带大哥看看咱物业实力，工厂的住宿条件。"

王叔的橡胶棍敲碎楼道应急灯，二十个保洁工牌在黑暗里幽幽反光。每张工牌都拴着防丢绳，绳头锁在配电箱铁栏上——这是阿瑶教的，扣押身份证不如扣工牌，"跑得了人跑不了工装"。

李姐她跪着刷完十八层楼马桶，现阿金把工人塞进保洁车："小兔崽子钻通风管拍业主隐私，一天管三顿盒饭。"她没敢吱声。

暴雨夜停电时，整栋楼都在骂中介。阿玉踩着碎酒瓶开应急会。

阿亚在电话里笑："把保洁宿舍改成隔断间，挂链接砍价送房租。"

晨光刺破雾霾时，李姐的抹布擦过中介门缝。里头飞出夜总吃剩的虾头，和半张被撕碎的考勤表。

阿金正往保安服内衬缝窃听器："明天来，让老王穿这件去堵挖掘机。"

整座城的合同都长着同一副獠牙，咬住保洁的腰椎间盘和保安的关节炎。而阿玉的香水味总混着消毒液，在每一笔交易里蒸腾。《风衣下的算盘》

a城总部的年会大厅金碧辉煌，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个阿玉的倒影。她裹着巴宝莉新款风衣，腰带勒出纤细腰线，踩着十厘米的jiychoo，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像在拨动算盘珠。

阿金站在她身侧，藏青色风衣下露出定制西装的袖扣，银光闪烁间隐约可见算盘纹身。

"爱疯总在二楼。"阿金低声说，指尖划过香槟杯沿，"听说今年要整顿du城业务。"

阿玉抿了口香槟，唇印留在杯沿像一枚血色的印章："整顿？"她轻笑，"他舍得砍掉du城这块肥肉？"

爱疯总从旋转楼梯下来时，有些年轻项目专员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。他穿着阿玛尼高定，袖口别着钻石袖扣，却掩不住眼底的算计。

阿玉迎上去，风衣下摆划出优雅弧度："爱疯总，du城今年业绩额完成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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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额？"爱疯总眯起眼，"听说你们克扣保洁工资，用不三不四的东西抵工伤补贴？"

阿金适时递上报表，袖扣折射的冷光刺痛爱疯总的眼："这是du城今年的净利润，比去年增长oo。"

爱疯总翻着报表，目光在某个数字上停留："保安队扩充到oo人？"

"都是项目扩展。"阿玉微笑，"每人每月扣oo元培训费，一年就是万。"

水晶灯突然闪烁，爱疯总的笑声在大厅回荡："好！好！"他拍着阿金的肩，"明年du城业务翻倍，保洁队也扩招。"

阿玉的手机震动，多多砍价链接跳出来：【巴宝莉新款风衣，还差o！】她瞥了眼件人——阿璇。

"爱疯总，"她收起手机，"听说总部要清理不合格中介？"

爱疯总的笑僵在脸上："你们听谁说的？"

"阿璇。"阿金晃着香槟杯，"她在a城开了家新中介，专挖总部墙角。"

爱疯总额角渗出冷汗："她她不是你们的人？"

"曾经是。"阿玉整理着风衣领口，"现在嘛"她看向大厅角落，阿璇正穿着同款巴宝莉风衣，举杯致意。

年会结束时，爱疯总醉倒在真皮沙里。阿玉脱下风衣盖在他身上，露出里面的香奈儿套装："明年du城业务，我们要六成。"

阿金解开袖扣，算盘纹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："不然就让阿璇接手。"

走出大厅时，a城下起今冬第一场雪。阿玉点开拼多多，砍价成功的提示跳出来：【巴宝莉新款风衣已货】。

"明年还穿这个？"阿金问。

"换爱马仕。"阿玉把手机塞进风衣口袋，"阿璇说，总部明年要换血。"

雪越下越大，两件巴宝莉风衣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，像两把出鞘的利剑，直指a城中介业的咽喉。

后来的后来，物是人非，du城全散了，无人幸免。

a城的阿璇忽然瞥见商品页的保安冬季工装裤。记忆像被按了倒退键，恍惚又看见某人蹲在纸箱堆里核对清单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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