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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伤害预警!本章有轻度暴力伤害与少量血腥内容哟!请小心地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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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一切都如南雪恩所料——无论她说什么,都不会对现状造成任何改变。
&esp;&esp;糅杂着香水和外用药气息的空气并不温暖,微弱的消毒酒精味也总是若隐若现,显得格外刺鼻。因此在江聿知无答复的沉默中,南雪恩没忍住蹙了蹙眉,随后很轻地打了个喷嚏。
&esp;&esp;“哎呀。”似乎直到这时候,江聿知才迟迟注意到了她的声音,“怎么了,冷吗?那我们还是回房间吧?”
&esp;&esp;她的话时常带着询问性质,可实际上却又并不是在征求谁的意见。南雪恩能感觉到自己其实被她环搂得很紧,甚至时常连动一动都困难。
&esp;&esp;可无论再怎么样,留在这里总不会比留在南世理身边更差,或者不如说她宁愿死在这里、死在任何地方,都不想再回想起过去的那些事、不想再次和南世理共处。
&esp;&esp;更何况或许再过几天最多再过上几个月,江聿知也就对她感到腻味了,到时一切也就都可以结束了。
&esp;&esp;但结束究竟代表着什么呢?错误的一切早已发生,无论做什么都没办法再修正。如果这一切问题都不存在就好了,或者说如果她从来都不存在就好了。
&esp;&esp;混沌之中,南雪恩看着江聿知垂落在肩侧的柔软发梢,努力想要忽视对方在她颈侧抚摸的动作,却还是难免分了神,下意识抬起眼看向了江聿知的脸。
&esp;&esp;眼前的人依旧陌生,可完美无瑕的全妆下,她又实在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。南雪恩就这样无意识地看了两秒,随后江聿知就停下了揉抚她颈侧的动作,弯起眼睛笑了起来:“怎么了?雪恩,你也喜欢我吗?”
&esp;&esp;江聿知注视着她,却又并不像是在看她本人,那视线轻飘飘地游移一圈,最终停落在了南雪恩的唇上。
&esp;&esp;然而在无应答的沉默中,江聿知面上的笑意就开始随着等待而渐渐变浅。在南雪恩这顺从却又明显消极的态度中,江聿知最终还是失去了耐心,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脸。
&esp;&esp;“不喜欢说话吗?那也没关系。”江聿知的语气依旧云淡风轻,唯独手上动作已经开始掐得南雪恩脸颊生疼,“说实话,我不太喜欢你现在的反应。但是怎么办呢?我还是很喜欢你。所以你可以稍微改一下这个脾气吗?就当是为了我。”
&esp;&esp;江聿知说的话几乎强横得毫无道理。到此刻,她身上一切温和的假象都终于悉数褪去,只剩下了全然的肆意妄为。
&esp;&esp;“”沉默只持续了两秒,在这已经完全不知道还能怎么办的情况下,南雪恩终于控制不住地深吸了一口气,说道,“我做不到。”
&esp;&esp;南雪恩的声音在发抖。可即便这生理性的恐惧已经让她连声音都控制不住了,她也还是在第一句话结束后继续说道:“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。江小姐,很抱歉,我想我并不是最合适的人,也没有意愿和你结婚。我只是想一个人待着。抱歉。”
&esp;&esp;此刻是南雪恩好几个小时以来最清醒的时刻,而这几句话也是她始终没有机会完整说出口的真实意愿——即便她知道这绝不是江聿知想听的话、即便她知道这不会带来什么好后果,在这个忍无可忍的情况下,她也还是需要把话说出口。
&esp;&esp;而一切果然都在预料之中——当她说到最后一个字时,眼前江聿知的表情就已经完全变了。
&esp;&esp;“”
&esp;&esp;沉默让气压越来越低,在最开始的几秒,江聿知甚至完全没有其他反应。可就在南雪恩以为她会再一次选择忽视时,事情就在这突然之间脱了轨,不再受到她的半点控制。
&esp;&esp;——剧烈的撞击感和墙面一起迎面袭来,随后南雪恩只觉得整个视野都开始变得模糊,耳畔也开始出现混沌的声响。
&esp;&esp;失重感速度极快地撞碎了大部分意识,眼前一切事物的轮廓都开始变得像是蒙了层摇晃而蠕动不停的影子,不再停留在原位。南雪恩下意识想要抬手护住头部,却发现这也于事无补——血已经沾在了墙上,留下了几个小小的点印。
&esp;&esp;“我是不是和你说过、不要、再对我、这个态度——?”此时此刻,江聿知正死死地按着南雪恩的后脑,丝毫不加控制地把她的脸一下又一下往墙上撞,随着每一次的用力,她的话语都会出现一瞬短暂的停顿,“为什么、总是听不懂?为什么?”
&esp;&esp;在应激的情况下,南雪恩此时甚至并没有觉得特别疼痛——她只是感到自己的鼻梁,又或是眉骨,总之似乎有什么可能要断了。她说不出话,也来不及发出什么声音,在反应过来之后,她只能用尽力气地伸手撑住墙面,阻止下一次撞击。
&esp;&esp;“咳、咳咳”漂浮不定的痛感支配下,南雪恩开始压抑地呛咳了起来——有血正在从鼻腔涌出,那古怪黏腻的味道甚至漫延到了整个口腔。江聿知在说完那两句话后,很快就毫不在意地甩开了手,她并不在意南雪恩呛出来的那些血,反而只是冷眼看着南雪恩狼狈地扶住墙、伸手捂紧口鼻。
&esp;&esp;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了,痛感也开始随时间变得尖锐。由于江聿知的动作停得很突然,南雪恩缓了好几秒后才能回过神,一时靠在墙边难受地弯下了腰,任由鼻腔里涌出的血渗出指缝,一点点滴落在地上。
&esp;&esp;等到应激状态过去之后,这应该会比现在感觉更痛。
&esp;&esp;南雪恩昏沉地看着地上的血迹,忍着恶心吞下了回流进食道的血,再一次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麻木与失重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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