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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4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启禀陛下，宁王在奉先殿突发高热，已然昏厥，太后收到信儿派人去接，被金鳞卫挡在殿外，只好来请旨接宁王回去，眼下已侯在雍华宫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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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在奉先殿守岁，膝下还有软垫，堂堂王爷，竟这般娇弱？”

&esp;&esp;萧衍之哼笑，“再说，守岁哪有中途离开的道理，藐视先祖的罪责，他承受不起。”

&esp;&esp;萧梓轩：“总不能真让他在奉先殿昏到天明？”

&esp;&esp;“太后哪里舍得。”

&esp;&esp;萧然笑言：“我虽在北凉长大，但也听父王

&esp;&esp;说过，宁王的痴傻是儿时发热，烧傻的。若真如此，太后定会连夜请太医去奉先殿，万一再烧出问题了呢？”

&esp;&esp;听萧然说到北凉，索尔丹下意识看了眼他。

&esp;&esp;小豫王是他们几人中年岁最小的，纵然心有谋略，但遮不住浑身少年气，朝气蓬勃。

&esp;&esp;殿中沉默些许，见萧衍之点了下头，安顺才躬身称是，退下传话。

&esp;&esp;这是默认了小豫王的话，宁王人不能离开奉先殿，但若不允太医入内，难免会在此事上被大做文章。

&esp;&esp;萧衍之却没想这么多，他只想着，让萧承基昏厥一夜就算守岁了，哪能这么简单？

&esp;&esp;帝王眼中没有温度，桑晚想到他膝头那些陈年旧伤，哪个不是在姚淑兰的刁难下跪出来的？

&esp;&esp;听太后这样念着宁王，许是饮了酒的缘故，安王神情似有低落。

&esp;&esp;“也不知母妃今年在法华寺独自守岁，还习不习惯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委屈梓轩，背了这么多年的纨绔之名。”

&esp;&esp;帝王目光柔和下来，“就凭你这份孝心，待事后朕会下旨，让阮太妃回安王府颐养天年。”

&esp;&esp;“真的？”

&esp;&esp;萧梓轩霎时高兴起来，又敛起笑意，试探着问：“什么事……后？”

&esp;&esp;萧然忍笑，连忙摆开棋盘。

&esp;&esp;“三殿下还是别问了，酒后多话易出错。”

&esp;&esp;在场几人都心知肚明，自然是让姚家倒台的事。

&esp;&esp;但这些萧衍之不会明着说，更不会和安王讲。

&esp;&esp;萧梓轩喝了些酒，脑子不大灵光，一时半会没听明白，这才傻乎乎地发问。

&esp;&esp;好在安王见好就收，并不深问，心虚笑了下，侧身和萧然对弈，还投去感激的目光。

&esp;&esp;他只想着母妃和芸心都能在身边，就是最好的，何况王府离林夫人那又极近，也没有旁的宗族来攀。

&esp;&esp;唯一的妯娌，还是宫里的皇嫂，并无那些劳什子的繁琐关系，很是清净。

&esp;&esp;说话间，两人已开始对弈。

&esp;&esp;并不十分用心，不过打发守岁的漫长夜晚，顺便偷偷听着帝王同使臣间的谈话。

&esp;&esp;桑晚见索尔丹不语，只怔怔出神，拉过她的手轻声安慰：“我也是第一次守岁，不必拘谨。”

&esp;&esp;“第一次？”

&esp;&esp;索尔丹低低讶异：“我听闻，只有北狄部落同中原习俗不一样，南国也是如此吗？”

&esp;&esp;桑晚想起过去的那些经历，眼底漫过一瞬即逝的释然。

&esp;&esp;“说实话，我并不清楚南国的除夕要不要守岁，那几日阖宫都在忙，宫灯也比平时亮许多，成夜成夜的亮，在我的小院里，都能看见宫墙上头映照出的光亮。”

&esp;&esp;她住的猗兰殿在冷宫旁，素日夜里也会有太监来换灯芯。

&esp;&esp;那几日却是最冷清不过，哪会有人在新年伊始的时候，往冷宫这晦气地方来呢，宫人也都紧着伺候前头的贵人们了。

&esp;&esp;索尔丹像听懂她的言外之意，软语道：“对不起，不是有意勾起你的伤心事。”

&esp;&esp;“圣女勿要自责，这也并非什么伤心事，过眼云烟，我从不放在心上。”

&esp;&esp;桑晚笑容释怀，殿内暖色的光照在脸上十分娴静。

&esp;&esp;“不放在心上，还说的这样让朕心疼。”

&esp;&esp;萧衍之本和东陵逸闲聊，听桑晚这般说，也一心二用地听了些，“南国也要守岁，不过……”

&esp;&esp;桑晚侧头看向帝王，好奇问道：“不过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朕倒庆幸阿晚不曾在南国守岁。”

&esp;&esp;萧衍之幼时经历过皇室守岁，虚假奉承，呛声斗心，他还要配合着从子时守到辰时，很是煎熬。

&esp;&esp;“看似都是血脉至亲，皮下还不知藏着什么腌臜心思，倒不如一个人清清静静，免受纷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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