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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次定睛看时,满殿霜色中多了一柄故人的故剑,镜子里的银仙尊却好像二十年未老。
再度醒来,他正处在君如皎的寝殿之中,只觉得身上酥麻,像是骨头从酒里泡过一样的醉,让他抬不起手来,但是他清楚觉自己在动。
在所有的感官中,他的眼睛反而是最后一个恢复的,慕容则只觉得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,而君如皎……就伏在他的双腿之间。
分明是君如皎的寝殿,慕容则却全然像个主人……不仅是寝殿真正意义上的拥有者,还是……君如皎的拥有者。
见到慕容则醒来,君如皎抬头,迷离地看了慕容则一眼,银丝垂落。
君如皎穿着那件前世拜师礼时光风霁月的袍子,一只手扶着床幔,另一只手扶着慕容则的腿,对上慕容则的目光时,他甚至讨好地笑了一下。
窗外的月光打在君如皎身上,像灯光一样点亮了君如皎的脸,慕容则却是在幽黑之处,他凝视着君如皎,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君如皎的脸色白的吓人,二人像鬼魅一样对峙着。
嘴唇和舌尖却是殷红的。
而且。
嘴边流下……
难以言喻。
慕容则的手不受他控制先一步这样做了。
接着他才意识到自己也是想这样做,他伸出手,狠狠扯了一下君如皎的头,将对方拉扯到离自己更近,君如皎几乎痛呼出声,他咬着唇,把呻吟咽了下去。
银仙尊的眼尾通红,有些委屈地呜咽了一声,然后头接着埋了下去。
慕容则只觉得指尖抖,他接着狠地拉扯了几下君如皎的头,君如皎吃痛,却只能被迫接受着他的虐待,还是伏低做小地讨好着他。
君如皎越是这样流露出脆弱,慕容则心中恶劣的施虐欲就越强,他抬起脚,对着君如皎的胸口就狠狠踹了一脚,把人直接踹在了地上。
“……!”
君如皎被踹翻在地,他嘴角溢出鲜血,也像是不敢出声一样,只是伏在地面上,靠近慕容则的鞋面。
像是在道歉,更像是在讨好……或者是求欢。
慕容则低头时这才现,自己这具躯体是前世的,他此刻身着暗纹玄袍,这套他记得……那是他前世剑挑君如皎,创慕容剑法后,被世人尊为剑祖,各宗门弟子朝拜时为他献上。
他前世也只试穿了一次,太矜贵了,他总是不忍心穿,怕常年练剑,无端染了尘埃。
但他现在丝毫不介意染上君如皎的血,和二人的液体,反而这样的华服,让慕容则上位者之心纵了起来,他伸出脚,踩在君如皎的肩膀上。
抬脚一钩,君如皎身上的衣袍被钩掉了半边,只剩下内里的小衫,狼狈捂住自己的肩膀后,君如皎看着慕容则,又缩了回手,任凭外袍无助掉落在地。
慕容则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君如皎,将君如皎的扭捏之态尽收眼底。
“阿则……不要,这样看师尊……师尊真的会受不了的……”
君如皎苍白的脸上浮出红晕,两只手不知该往何处放。
慕容则的身体时而可以自己使唤,时而使唤不得,就像他其实想问君如皎缘何这样对自己,看到君如皎在他面前这幅样子他固然开心,可是开心以后却觉得空虚……他撬不开君如皎的嘴,等不来君如皎的忏悔,光得了个讨好有什么用?
可是当他张开嘴想吐出来话,问君如皎的时候,吐出来的却是:“君如皎,过来伺候本座。”
他双腿叉开,君如皎撑着身体凑过来的时候,他一脚再狠狠踢上去,如此反复了好几遍,全然控制不住自己。
算了。
不问就不问吧,就这样也挺好的。
君如皎像是知道慕容则心中所想,向前爬了几步,求饶道:“师尊错了……师尊迷了心,我……怎么补偿你都可以,用什么都可以……”
慕容则只觉得大脑有些迟钝,他只剩下一个想法,如果能这样凌驾于君如皎之上,也不失为他们恩怨的一个好归宿。
二人的衣服逐渐减少,床上也乱了一片,慕容则已陷入温柔乡中。
欢娱在今夕,嬿婉及良时。
努力爱春华。
寝殿内的空气不断升温,对面的镜子蒙了一层沉沉的水雾,依稀能在上面看到两个人影。
人影不着寸缕交缠在一起,让人觉得面红耳赤。
强迫师尊的不伦没有让他觉得愧疚与不适,之前不愿意提起的往事又在此刻变得香艳起来,二人早已交缠上不少次,这不是什么爱呀情呀,他只是享受用这种方式踩在君如皎的头上,他终于做了一次支配者,而不是被支配死亡的那一个。
慕容则眯着眼睛,放松之下,他全然忘了自己曾经是怎么死的。
他忘记了君如皎常常是先暴露出自己脆弱的喉管,尽管他这次是被折腾的遍体鳞伤,君如皎像条驯服不了的毒蛇,还有一口气就能反咬他一口,尖锐的牙上全是毒,只需要轻轻一咬,对方便七窍流血。
第18章欢愉(2)
头颅悬空的前一刻,慕容则恍然才意识到不该溺毙在这场荒唐之中,可当他好不容易挣脱了身体的欢愉,他的头已然骨碌碌滚在了地上。
他睁着眼,他还有意识,而且意识很长,君如皎手中拿着一根琴弦,须臾之中骤然弹起,血从脖颈中间喷出。
床榻上仍然是两具赤条条的身体,只是下面的那具少了个头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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