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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急。”说起这些事来,烈国公夫人精神奕奕。
“他可是太后娘家的独苗苗,太后老早就要给他说亲了。可偏偏不知道窦氏怎么跟她老人家说的,竟然让她同意,硬生生将裴明镜的婚事拖到了现在。”
“不过我看太后应该是坐不住了,这几个月频繁召裴明镜入宫,估摸着快要给他定下婚事了。”
晏逐星若有所思,她询问道:“那您可知,先前卫国公夫人和哪家相看没成?”
烈国公夫人思索片刻:“相看不成一般都不会说出来。不过我瞧着太傅大人的嫡长孙女陆壁君应该是与他们家相看过的。”
听到“太傅”二字,她忽然想起做鬼的时候听到晏明远说的那些话。
他说太傅的孙子陆池死了。
算了算时间,应该是她死后不久,也就是四年后。
晏明远还说陆池对她颇有好感,她怎么毫不知情呢。
印象里,她好像并不认识陆太傅的这位孙子。
“你想什么呢?你不会真看上裴明镜了吧?”见她久久不说话,烈国公夫人在她面前挥了挥手,示意她回神。
晏逐星忙道:“绝无此意。”
听到这话,烈国公夫人松了一口气。
“那就好。裴明镜此人虽然不错,但有窦氏那般持家严苛的婆母,你嫁过去日子不会好过的。”
“嗯,我听干娘的。”晏逐星乖乖点头。
外边玩雪的尉迟敦噔噔噔地跑了进来,脸上满是期待的笑:“妹妹,雪人堆好了,你快去看吧!”
“妹妹病着呢,你莫要将身上的寒气过给了她。”烈国公夫人温柔地看着儿子。
“哦!”尉迟敦点点头。
忙将自己沾了雪的斗篷摘下,冲着手心哈气,又搓了搓手,确认掌心变得暖和之后贴到了母亲脸上。
“娘亲,不冷啦。”
烈国公夫人顿时哭笑不得。
尉迟敦理直气壮道:“可以看雪人了吧?”
烈国公夫人正欲阻拦,晏逐星却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。
“好呀。只不过我腿伤着了,哥哥得背我。”晏逐星伸出手。
尉迟敦二话不说弯腰半蹲到她面前,拍了拍自己的后背:“来,哥哥带你出去玩。”
晏逐星命人将暖和的斗篷重新披回尉迟敦身上,而后才爬到了他背上。
烈国公夫人看着这一幕,心惊胆战,生怕儿子把人给摔了。
没想到,他竟然走得稳稳当当,背着晏逐星去了院子里。
烈国公夫人掏出帕子,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。
她已经许久没看到这样沉稳的儿子了。
看起来好似与常人无异。
但抵达院子后,尉迟敦将晏逐星轻轻放在铺了貂绒的藤椅上,方才的沉稳气质瞬间消失得烟消云散。
他指着那个脑袋歪斜的大胖娃娃和另一个小胖娃娃,一字一句道:“这个,我。这个,妹妹。”
晏逐星望着那歪戴梅花、斜插萝卜的雪堆,噗嗤笑出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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