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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……”
“我对文坛不感兴趣,但是我对她很感兴趣。”他说,终于补充到了末广铁肠抵达之前他听到的最关键的信息,“末广上士,她说她是「书」。”
****
末广铁肠以一身和条野采菊完美复刻的制服出现时,费奥多尔就知道条野采菊在等待的是什么。
果戈里的反应最为迅速,他防备的动作比条野采菊挥舞的刀剑还要来得快。
小丑先生悄无声息靠近的下一秒,白发青年提着银白利刃踏着尘土而来。
费奥多尔认出的速度比与谢野晶子快上许多。
来自横滨军方的势力,而且不是一般的政府部队。
费奥多尔感到意外。
他上一次这么意外还是在横滨某个天气晴朗的正午,隔着一层洁净的玻璃,看见了单独占着一张桌子的黑发小姑娘。
而现在他想不到军方在这个时刻会抵达现场的任何理由——即使是为了身为「书」的小姑娘,也不可能跨越时间的差异,在此情此景之下,就已经抵达现场。
费奥多尔不是相信巧合的人。
故事中的逻辑缺少了一环,使得以他的视角扫过去,故事一度向着不明所以的方向发展过去。
他一定漏掉了什么,或者说,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。
就在安井七央否认是「书」到她承认之间。
费奥多尔再度回想,试图捕捉倒落的一长列多米诺骨牌牌堆里,被悄然取走的那一块。
他想起了金发碧眼的小男孩。
恰好在安井七央态度转变的暧昧期间,他短暂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。
而在此之前,他在剧馆寂静的长廊里,见到了被露西·蒙哥马利引领着的他,如果没猜错的话,他应该去见了弗朗西斯·菲茨杰拉德。
费奥多尔由此确信,「书」也好,安井七央也好,横滨军方也好。
他们或许表面没有任何接触,但是本质上绝对以一根无法望见的丝线相连,如同他年幼时刻在马戏团见过的傀儡和傀儡师。
——即使他没有任何的证据。
但他知道,桑迪·休伯特·加尔弗雷德就是那块被取走的多米诺骨牌。
条野采菊的到来令他骤然想通了许多,同时,他立刻明白了果戈里的靠近。他在人群中找到了太宰治,后者好像预知了他的视线会投落,提前一步看向他,保持着厌烦的微笑的表情。
然后他敛回目光,向着果戈里,无声地表露出了拒绝。
他说,嘘。
只要安井七央真的是「书」,那不是恰好证明了他们一直以来选择的正确性吗?
退一步说,即使、即使他真的从一开始就是错的,落入和军方接触的境地,也不算是最坏的结果。
……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执着于文坛。
还是就是因为执着于文学的特性,所以才会以「书」的称号诞生传闻,然后一路流传至今?
安井七央大半个后脑勺都朝着他,只露出一小半的侧脸,她本身就白,浓密的柔软黑发衬托之下,形成的强烈对比,更觉白得晃人眼。
被她望着的黑发青年面无表情,他的清晰变化不明显,范围很窄,几乎只透过眼睛流露。
即使被率先询问随之又莫名其妙就被拒绝,他的愤怒或是不满也是都不显山露水的。
而现在。
他听到安井七央微笑的嗓音,给予他祝福的词语。
费奥多尔眸光闪烁了一下,深沉的、不那么澄澈的紫红色。
他在思索,这可以被归结为以「书」完整的意志给予的祝福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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