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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单樊迪本来就受了内伤,现在又被这么一摔,感觉整个背都让人砸断了一样,蜷缩在地上弓着身子站不起来。还好这个时候何元秋打了电话过来,单樊迪才挣扎着捡起手机跟他说明了自己的情况。
&esp;&esp;一听单樊迪的背砸到了,何元秋赶紧给自己身上用了千斤术,一步一个坑的往前走。
&esp;&esp;因为身上压着千斤,何元秋好歹能在这种晃动中稳住身形了,他费力的走到单樊迪的卧室,这个时候别墅一楼已经塌了一半,何元秋害怕整个别墅塌了把他们两个埋在里面,就也顾不得外面监控,使了个轻身术抱着单樊迪从别墅二楼的窗户上跳了出去。
&esp;&esp;他们刚刚离开别墅,别墅的震动就稳固下来,没有全部倒塌,只是三层的别墅靠近大门那边塌了一半,整栋别墅要倒不倒的斜斜立在原地。
&esp;&esp;何元秋本来想打电话叫救护车,附近别墅的住户都听到动静跑了出来,见单樊迪受了伤就好心的开快车把他们送到了医院。
&esp;&esp;单樊迪受伤挺重的,肋骨断了三四根,但好在脊椎没事,天亮的时候,他就被推出了手术室。
&esp;&esp;何元秋来医院的路上就给王祥和汪雷罗打了电话,汪雷罗又给茅桥直打了一个。茅桥直要来京城跟道协那些人打太极,所以汪雷罗给他电话的时候他正在飞机上,听说了这件事,也顾不上道协那些人,下了飞机就直奔医院。
&esp;&esp;单樊迪受了很重的伤,但好在性命无忧,精神也还不错,茅桥直进了病房,见他面无表情的在床上躺着。
&esp;&esp;刚出院就又进来了,单樊迪简直生无可恋,接下来的三个月估计又要在床上度过了……
&esp;&esp;“行了,谁让你自己不警醒,之前那几个对狐妖都讳莫如深,怎么可能没点真本事。”
&esp;&esp;茅桥直一来就教训单樊迪,单樊迪有心跟他吵,但一提高嗓门就肋骨疼,柔柔弱弱的小声吵又不是他性格,只能拉着个脸懒得搭理茅桥直。
&esp;&esp;何元秋打圆场:“也怪不得二林,我之前给他算过了,卦象大凶,命定如此。”
&esp;&esp;单樊迪不理茅桥直,茅桥直也不会上赶着跟他说话,见何元秋打圆场就转头恭贺起何元秋道观开张,还跟他交流了一下道观管理经验,指点他该上新一些业务。
&esp;&esp;何元秋惭愧道:“有些业务我之前也想过要上的,但实在人手不够,又凑不到合适的道人来挂单。”
&esp;&esp;现在道士少了,云游道士更是寥寥无几,想找个内行都难。稍微有点本事的不是自己开工作室就是在大道观任职,哪能屈尊降贵跑到他们这种新开的小寺庙里来。
&esp;&esp;茅桥直了然的点点头,不过他们茅山派没有这方面的烦恼。毕竟是正统老派,在行业内交集深远,想找徒弟或者收儿徒都是轻而易举的。尤其为了保护自家法门,基本下一代都是从儿徒养起的,不会缺人用。
&esp;&esp;何元秋厚着脸皮托茅桥直帮他留意一下,要是有合适的人选就给他们羽化宗介绍两个。
&esp;&esp;茅桥直看了看何元秋,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单樊迪,颔首答应下来。
&esp;&esp;何元秋挺高兴的,心里对茅桥直的好感度又翻了几番。说起来羽化宗和茅山派也算同行,虽然羽化宗在茅山派这个庞然大物面前简直渺小的不值一提,但能茅桥直能没有戒备的答应帮助同行也实属高义啊!
&esp;&esp;何元秋还暗想茅桥直这个人看起来挺严肃的,结果没想到还是个很宽厚的人呀!
&esp;&esp;茅桥直呵呵一笑,心说这两个人当他是瞎子,都是道门中人谁不知道谁啊。
&esp;&esp;不说茅桥直也会相面算卦,就说这俩人在他眼皮子地下眉来眼去这样,他能看不出来?!
&esp;&esp;只是不想戳破他们而已。
&esp;&esp;半上午的时候,道协那边的几个人也一起来了。为首的还是昨天何元秋看见的那几个,不过后面还多跟了几个人,乌泱泱一堆,把病房挤得满满当当。
&esp;&esp;京衡道人先跟茅桥直打了招呼,又关怀了单樊迪几句,才谴责道:“攀蓬啊攀蓬,不是我说你,你这个小年轻就是沉不住气。就算那个袁冰龙罪大恶极你也不能私下审问他啊,看看现在,被他伤着了吧!”
&esp;&esp;何元秋闻言一惊,他明明已经把单樊迪原话转给汪雷罗了,汪雷罗也原话打电话给茅桥直说了,怎么到了这个京衡的嘴里,好像袁冰龙没有神魂俱灭,而是打伤单樊迪逃跑了似的……
&esp;&esp;茅桥直还在旁边应声道:“京衡师兄说的是,我刚刚也骂他了,小小年纪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,他也不想想那个狐仙可是有能通鬼神的本事,手下又岂能有弱兵?昨天被他逮着了是袁冰龙没有防备,别忘了袁冰龙手里还有具尸王呢!”
&esp;&esp;茅桥直跟京衡一唱一和,又说起了狐仙的威力广大和袁冰龙的胆大妄为,犯了那多大案还伤人潜逃,简直罪大恶极!
&esp;&esp;他们俩在这吹狐仙吹的热闹,旁边的杜仲道人却冷哼一声道:“虽然袁冰龙已经逃了,还伤了攀蓬道人,但对是对错是错,这中间的过失咱们可要分辨清楚。”
&esp;&esp;这话一听就是要追究单樊迪责任的意思,京衡急忙道:“没错!攀蓬这回确实是冲动了,只是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要追究谁的责任,而是要想一想下一步怎么办!这个狐仙教如此肆意妄为,置人间法律而不顾,我们道协作为道门传人,难道要放任不管?!”
&esp;&esp;京衡神情激动,言语之间义愤填膺,可杜仲偏偏不跟着他的思路走,反而咬紧单樊迪不放:“我临来的时候跟zhu席通过话了,他也主张一码是一码,狐仙教要管,攀蓬道人犯的错也要罚!”chapter1()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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