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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,”温宴伶牵起秦笙笙手,五指穿进她指缝,“我们走吧。”
玉棺收起来,行至一段距离,温宴伶佯装镇定的解开法阵。
秦笙笙嘴角轻轻抽动。
怪不得他看起来并不担心自己离开。
原来外面还罩一个法阵。
搁这等她呢。
感受到秦笙笙似笑非笑的目光,温宴伶视线飘忽的移开。
仲佐跟岑尔容前脚从大长老那里得知秦笙笙醒后,后脚就接到了温宴伶的传音。
温宴伶让她们到阜阳湖将他母亲的遗体和遗物带回剑宗。
仲佐跟岑尔容不知道他母亲跟剑宗的渊源,只一味为即将见到师尊和师弟感到开心。
将此事禀告上去,大长老云淡风轻,“本尊跟你们一同前往。”
他要亲自将师妹接回来。
是他的错,自己明明自小同师妹一起长大,明明再知道她的为人不过,但看到她在旁人怀里笑靥如花,听到她对自己的冷嘲热讽时。
只觉得肝肠寸断,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,没有意识到师妹的反常。
如果自己当初再执着一点,再细心一点,自己跟师妹会不会就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?
斯人已逝,活着的人依旧痛彻心扉。
阜阳湖,是中州最大的内地湖,一眼望不到边际,波光粼粼。
湖面画舫游动,湖边亭台楼阁。
凡人与修士混杂在一起,熙熙攘攘,人头攒动。
阜阳湖最高的一处酒楼雅间内。
秦笙笙跟温宴伶坐在一侧,大长老坐在她对面,仲佐和岑尔容站在一边。
秦笙笙抬眸,“小佐,小容,坐下来吧。”
不好吧,大长老还在呢。
仲佐和岑尔容对视一眼,她们还想喊小师弟起来呢,挨着师尊坐像什么话。
大长老其实挺随和的一个人,只是平时不出现在众人面前,又时常板着脸,便给人一种神秘又不好亲近的错觉。
“坐下吧。”
大长老都开口了,岑尔容率先一步,抢占挨着秦笙笙的那一边。
仲佐嘴角抽动,心想急什么急,他难道还会跟她抢挨着师尊的那一边坐吗?
秦笙笙将盒子交给大长老,“大师兄,里面有温师姐留给你的东西,师尊的,应当也有,我没看,你带回去吧。”
大长老接过盒子,眼眶有些泛红。
秦笙笙斜了温宴伶一眼,温宴伶不情不愿的放开桌下捏着她手指的手,站起身。
一口玉棺出现在包厢内,“大长老……”
温宴伶嗓音低沉,“请将我娘带回去好好安葬。”
大长老起身来到玉棺边,在看见玉棺中温如霜的刹那,急急背过身去。
等将泪水拭去,他才看向温宴伶。
他不喜欢温宴伶,因为温宴伶是师妹跟那个魔族的孩子,他除了温宴伶刚到剑宗时见过他一眼,今天是第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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