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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喜凤身上揣着沈棠雪从回春堂买的外伤药,及时给来喜止了血,加上及时地看了大夫,两副药下去,人算是救回来了。
但毕竟伤了头,大夫交待必须要修养一阵的。
喜凤看着包着脑袋、脸上没有多少血色哥哥,气势汹汹地说要去找沈岳算账,被沈棠雪拦下了。
“别说你哥只是受了伤,人还活着,便是他没了命,陈氏和沈复也不会当一回事的,万一沈岳倒打一耙,以陈氏的性子,你们兄妹还很有可能被赶出去。”
“难不成就这么算了?凭什么呀?!”喜凤都要气哭了。
阿诺在旁边叹了口气,他们做人奴婢的,就等于把命交到人家手上了,遇到姑娘这种主子是一百年都求不来的幸运,万一遇到沈岳和陈氏那种主子,也只能认命了。
“不能这么算的,也不会就这么算的。”沈棠雪的声音掷地有声。
这话既是说给喜凤听,也是说给阿诺听的。
“没有人天生就命贱,为奴为婢也只是迫于生计,但这不代表他们可以随便草菅人命。”
喜凤愣了愣,“可姑娘您不是说……”这件事就算说到陈氏那里也没有用么?
“我只是说这个事情若由你们去说,沈岳会倒打一耙,陈氏会护短,你们得不偿失。可没说要咽下这口气啊。”沈棠雪笑了笑。
“那……”
“换个说法,让沈岳不得不把来喜的伤认下,你们能得到补偿,来喜也能安心养伤,只是这个仇你们得暂时忍一忍,愿意么?”
来喜和喜凤兄妹俩互相看了一眼,当下对他们来说,最重要的是来喜先把伤养好,否则,以他们的力量跟沈家他们硬刚,胳膊拗不过大腿的。
“我愿意。”来喜说道,“我知道我斗不过他们,如果硬来,不但我自己小命没有了,还会连累我妹妹。我听从姑娘的安排。”
喜凤跟着道,“我听我哥的。”
那便好。
沈棠雪示意喜凤附耳上前,跟她小声说了几句,喜凤先愣了一下,随之忍不住问道:“这能行么?”
“沈岳不敢让陈氏知道他干这些事的。”
喜凤深吸了口气,带着听琴,弄了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,又去了沈岳的小院里。
出来的时候,手里揣着几个银锭。
天将黑时,沈岳便狼狈地回了沈家,跟陈氏说他被人打了,来喜为了保护他,受了重伤,让陈氏给他涨薪俸。
陈氏嚷嚷着要去报官,沈岳支支吾吾地说不能报官,巧妙地把矛头引向了书院里的几位高官子弟,陈氏这才闭了嘴。
即日起,来喜便喜提了一人间,不但可以休养一个月,月俸照领。月俸还在原来的基础上涨了三成。
而沈岳这顿打,也是白挨了,第二天就灰头土脸地让陈氏给送回书院去了。
还勒令沈岳:“没事尽量不要出书院。”
沈岳又气又恨,却没有办法,在心里暗暗发誓,这事没完!
事后,闻书问沈棠雪:“姑娘这么做,就不怕沈岳报复么?”
沈棠雪不以为意道,“不是还有你和听琴保护我么?再说了,应该怕的人是沈岳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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