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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董氏!”
缩着脖子躲了又躲的董氏还是没能逃过做替罪羊的命运。
“老爷。”董氏怯懦的挪了出来。
“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?竟然敢瞒着和府上下在外头随随便便写欠条!”
谢翀没办法惩治谢婉莹,只能拿董氏出来挡枪。
“都是妾身的错,是妾身没有看顾好彬儿才让他酿成如此大祸。”
董氏惯会示弱,尤其是在外人面前更懂得如何让谢翀身心舒畅。
“只是老爷,彬儿一个孩子如何会欠下这么多银子,定然是那些人使诈!”
五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。
就算这钱是从谢婉莹母亲的嫁妆礼出,她也舍不得。
那可是她早早为自己这一双儿女谋算好的体己钱,怎么能就这样少了几万两。
谢婉莹一听便知她这是想要赖账。
掌柜的们也不是吓大的,闻言立刻辩驳。
“谢夫人,这是你家四公子亲自立下的字据,上面的条款也是他确定过的,怎么能不认账?”
“你们、你们这是放印子钱!我、我可以去阜阳告你们的!”董氏见谢翀一言不发,底气不足的为儿子辩驳。
董氏居然以为敢找上门来的掌柜的会害怕报官?还真是天真啊!
谢婉莹搭在卫景桓轮椅上的手死死握紧,强行忍住笑意,一张小脸憋的皱起。
卫景桓心中叹息。
好一对偏心的亲爹继母。
对谢彬的无故攀咬只字不提,维护谢彬却拼尽全力。甚至还想将欠的账赖掉,真是不知羞的好夫妻。
“谢夫人,这上面有四公子的签字画押,而且这上面的利钱也没有超过官府的规定。您就是闹去府衙,小的也不怕。”
反正已经撕破脸了,掌柜的干脆亮出底牌,挺着胸脯挥动手里的借据,“我们铺子背靠皇亲国戚,从来都不做掉脑袋的事儿!”
说着话风一转,朝着董氏阴险一笑。
“既然谢夫人要闹去府衙,那咱们就去。到时候官老爷问四少爷为什么签了借据,赢钱又用在了何处?小的就如实相告,楼里的姑娘们可都是见证呢。”
这是谢婉莹特意为谢彬选的坑,势必要从他们的手中拿出银子来,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赖掉?
一旦府衙介入,把谢彬十二三岁便在外喝花酒的事情传扬开来,那他还有什么前程可言?
谢彬没了前程,谢家的继承权可就只能送与旁支了。
谢翀和董氏如何甘心?
爹爹,母亲,这个哑巴亏,你们不吃也得吃。
谢婉莹似笑非笑的欣赏他们变幻莫测的神情,心里高兴极了。
五万两雪花银只是利息,往后要吐出来的只会更多。
卫景桓微微后仰在轮椅里寻了个舒适鞋的姿势。
他不知道店铺掌柜背后是什么人,但却看出了谢府的水很深。
说不准这些人就是故意挑着他上门下聘的日子来要银子。
谢翀眼神试探着看向谢婉莹,见对方低着头只能收回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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