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碧好挠挠他的腰,“这可是你说的,我没说。我想叫你去看大夫呢,可你这位高贵的爷们儿,怎能屈尊去查那些个。”
李漠喘息,干脆道:“我愿去。”
这便像是男人好面子,想要与自己证明自己行的一场较量。
李漠真把看大夫的事情记下了,不过在他尚未查明身体前,碧好她仅凭一句话,便替他摆平了苏金玉之事。
那日下午,碧好在房中看书,嬷嬷来传话说王妃要她过去一趟。
碧好又问了问刚好像听到有人来了,是谁?嬷嬷说是侯府夫人。
“那这个节骨眼怎么叫我去呢?我不想惹一身是非,等侯府夫人走了,我再过去。”碧好不紧不慢的。
待她到了王妃那儿,侯府夫人果然已经走了。小王妃坐在椅上饮茶,只淡淡地看她一眼,也没叫她坐下,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:
“苏金玉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,你也知道她和世子是有赐婚圣旨在的,本是将来的世子妃。如今侯府夫人的诉求却是只要进府就行,不在乎名分。我想听听你的想法。”
碧好嫌站着说话、佝着身子看人累,便故意扶了把腰,装出一副不端正甚至讨嫌的模样来,说道:
“她怀的是野种,怎可能嫁给世子呢?就连是倒水的丫鬟,也不能要她的,坏了世子名声。”
小王妃道:“倘若世子肯容下她,外面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呢?”
“妾身明白。但为何偏是世子呢?”碧好执拗道,“外面那么多的男人,她不管嫁了哪个,谣言都会停止,也能圆了一桩婚事。”
小王妃闻之,若有所思,旋即再说几句就打发碧好回去了。
往后十几日,小王妃没找碧好说话,但碧好从府里人口中探听到了,小王妃最近忙得很呢,她先是劝动了王爷收苏金玉入府。
紧接着,又劝她的亲儿子东瀛郡王收苏为妾。
东瀛郡王李滨是雍王的二子,比李漠小两岁,生得俊俏明朗,又聪明又好读书,可是一个佼佼者,因而怎能接受一个名声不佳,又怀有野种的女人?他冷冷拒了,还扬言道:“即便娶不到女人,也绝不要苏家女!”
小王妃没辙,不再勉强他。可这样一块肥肉,她岂能甘心让给别家人。
先说,只要雍王府收下苏金玉,侯府定感激不尽,当下的矛盾便全解开了;其次还有,倘若她的儿子纳了苏金玉,便有了一份娘家的靠山,就像是拿捏了一只不敢造次的傀儡,且不用在乎苏的地位。回头她儿子再娶个名门嫡女为妃,于名声而言又有何影响?
于是劝大儿子不成,小王妃又去动摇小儿子。雍王三子李溪去岁成年,才封的郡王,尚未指婚,房里有两个从小伴到大的小丫头伺候着。
与雍王及老大、老二不同,老三李溪生性仁弱,不喜招摇,总是低调谨慎行事,但很是孝顺。
听闻此事,他原也不肯。小王妃锲而不舍,劝诫两天后,遂勉强点头了。
小王妃欣喜,为了表达自己的一点点诚意,她亲自去了苏侯府提亲。
苏侯夫妇自知女儿没有退路了,还有人肯要她,也不算坏事。
两方仓促商议一番后,不日,小王妃就派人接苏金玉进门做姨娘了。
因李溪封郡王不久,府邸还在修建,故仍住在雍王府里。
小王妃给苏姨娘安排好住处,熬了落胎药亲自看她服下,再对外说:她没那个福气,下雨失足摔一跤就没了。
而李溪也听说过此前苏金玉对大哥的一片痴情,又觉得她怀了野种,不干净,他心里有疙瘩,不愿去看她,指派了两个丫鬟跟她,其余的他一概不理。
“你倒好,给她指了一条明路。你知道她此前是用什么恶毒手法对付你的?便宜她了,我还没真正找她算账。你再说说,她前世都是怎么对你的?”李漠在此事告结后,皱着眉头对碧好说起。
碧好只觉苏金玉也是罪有应得了,如今她的下场算不得好,也不算太差,却也勉强尽了人意。况且此事还不是因李漠引起的?
她拍掉他的手,“前世是前世,今世她虽然坏,但也受到惩罚了,总不能叫她死。哎,她已嫁人,以后就碍不到你的事了,你轻松了。”
李漠抬眸看她,“替身还是无影踪。”
“那有没有可能,他一直躲在暗处打听着这一切。待风声过后,又敢出了?”碧好牵住他伸来的后,顺势坐他膝上。
“再看吧,”李漠紧皱的眉头不曾舒展,叹了一口气,又揉捏她软软的小手,“身边总有那么多古怪的事,叫我不放心离了你。”
碧好顿时笑靥如花,摸摸他刚毅脸颊,“你放心,我可聪明了,会顾好自己的。”
“那孩子呢?”李漠将她抱至凉榻,他也坐上去,“我找观里医圣把过脉了,说我没有大碍。你看,是不是你的问题?”他故意逗她。
碧好仰头反驳,像一只张开爪牙的猫咪,“胡说,我才没问题!”
“那定是我们还不够努力。”他慢条斯理地说完,扑身就要和她缠绵。
夜半时碧好睡中体热,掀开些被子,侧身而睡。
到翌日一早起床时,额头有些烫,脸颊也红红的,又像是复发此前的热症。
李漠早出门去了,不知她状况,然碧好也懒得使唤人,便没出声。用了早饭后,她饮下许多热水,精气神才缓缓变好。
午前,小王妃派了嬷嬷来秋鹤堂说话。说是太子妃宫中发来请帖,太子妃生辰日将宴请各文武大臣家的女眷进宫朝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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