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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纹身是昨夜的事,桃仙姐刀法最密集的几处地方还被大片的血痂盖着,想凭这玩意吓住人是不可能的,我说的肃杀只是针对阴物。
眼前的子母扣我至少有五种更简单的破法,特意选了最麻烦的,就是为了震一下孙梅,防她事后捅刀。
随着我将子扣搭在母扣上,后者也开始弥漫黑气,仪器上,洛亦可的心率很快到了一百四,像是经历着剧烈运动。
“病人有危险!你给我停下!”屋里的一个大夫喊道。
见到手的金蛋就要被别人捧走,他一把按下手边的开关,一副我不好你也好不了的嘴脸,布置在床边的医疗灯当时全亮。
我最烦这种人。
就像电视里的某些解密类节目,无死角拍摄某个变魔术的人,那个人就很可能露出破绽,当场丢脸不说,以后再演也难卖出票去。
只可惜,这不是魔术。
“我的……天!那是什么?”最先惊呼的也是开灯的大夫,就见灯光照亮之处,黑气袅袅上升,像婴孩小手那样捂住了洛亦可的眼睛。
汇远斋的人好歹有些见识,但这一幕看在他的眼里就是无限惊悚,他站不稳脚,胡乱挥舞的手好巧不巧地抓住了孙梅的袖子。
我心里暗乐机会来了,再不墨迹,一刀鞘击晕了他,装着不经意磕出木鞘的两寸的刀刃转身间削断了孙梅的一缕头发。
孙梅被这突然一手吓得尖叫:“啊!”
“你要干什么?放下凶器!”保镖们纷纷呵斥。
敢在汇远斋动刀的几年也不见得有一个,放走了我,砸的就是他们自家的饭碗。
未知的恐惧和现实的威胁之间,他们果断选择了后者,迅速包围了我。
“都消停点。”我冷声道。
我使出桃仙姐教的步法,随便贴上就近的保镖,一靠一绕,不但脱离了包围,还借反力窜到了床前,刀鞘迅疾如风,连续十几次击打在母扣的不同位置。
每次击打,母扣轻颤,黑气跟着弱上几分,子扣则纹丝不动。
“好手段!”老掌柜赞道。
我明白,他赞的不是我破子母扣的方法,而是这份对力道的拿捏,让他没法小瞧。
随着最后一击,母扣发出婴啼般的呜咽,随后就像当初的子扣那样,变得光洁通透,圆润如玉。
洛亦可咳嗽出声,仪器上的线条也开始了规律跳动。全城名医会诊三天解决不了的麻烦,我只用了十几秒。
“刚才不好意思了。”我跟孙梅打了招呼,算是给了她台阶下。
之后,我捡起衣服披上就出了门,所过之处,保镖们主动闪开一条路。
“民末净瓷阔口瓶一对,盛清水摆在主卧东南财位,可聚小财。按之前说的,半价出货,七万五。”我把子母扣放在茶台上。
老掌柜想给原价,我没干,钱货两清之后,我把胖子塞进了出租车:“回你的旅店。”
他之前说住在旧货市场那边的小旅店,是出差丢了皮包才去练摊骗钱的。
“急啥呀,帮我这么大忙,咋也得让我意思意思,涮羊肉锅子行不行?兄弟你简直神了,以后哥跟你混吧。”胖子回魂般说道。
我没理他,一直催着出租师傅快点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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