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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好戏?”洛亦可好奇道,就连刘叔都竖起了耳朵。
我特意卖了关子,问:“剧透没意思,你先告诉我,墨斗是不是还在四叔手里?”
洛亦可肯定道:“嗯,捂得挺严实。他也不是纯给姓袁的当小弟。这么说吧,姓袁的好比是公司的董事长,四叔就像股东,要吃分润的。”
“也就是说,四叔可以卖墨斗,只要给姓袁的足够多的抽成就行?”我问。
“是这么回事。”洛亦可小口吃着鸡翅,含糊道。
“小子,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,真整得太大扯就不好收场了。”刘叔冷声道。
他见识过我的身手,不客气地讲,若是真动刀,四叔走不出三个回合。
但四叔只是狗腿子,犯不上打生打死。
我自信一笑:“摆个短刀局,小惩大诫而已,正好闯空门的自己送上门,不利用一下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所谓短刀局,讲的是春秋战国的事。
相传当时楚王昏庸,儿子楚咦和国舅楚渊两人欺行霸市不说,有利益冲突时还总会当街拳脚斗殴。
带着莫邪开铁匠铺的干将看不过去,在楚渊来找他收保护费时送了楚渊一把精美短刀。果然,在下次斗殴时,随手摸到短刀的楚渊刺死楚咦,被满门抄斩。
始作俑者的干将却全身而退。
类似的典故还有很多,以洛亦可的聪明自然听得明白。
我说的刀,就是八角铃。刀的两头,就是闯空门的和四叔了。
她拿出装八角铃的黑布袋掂了掂,说:“物件儿过了四叔的手,你确定拿得回来?”
“当然。除非他想死。”我笃定道,简单讲了我的安排。
刘叔不咸不淡道:“挺损啊,你就不怕四叔明白过来以后整死闯空门的那拨人?”
我冷哼出声:“江湖不是绣花睡美人,没有温良恭俭让。你打别人一拳,就得准备着接别人一脚。四叔已经明面洗白,不会轻易沾血。”
意见很快达成一致,我跟洛亦可去了酒店二楼餐厅。
她似乎想过把护宝花郎的瘾,故意点了挺贵的甜点和咖啡:“都说了,你手里的那点东西不够。”
我觉得有趣,爽快地结了账。
该按江湖规矩办的,我肯定不吝啬,就连酒店的房费也给续了七天。
晚上八点,天已经黑透,二军发来了一切就绪的短信。
我叫醒坐在车里补觉的刘叔和洛亦可,说:“走吧,关门打狗去。”
二军家那片清一色的红砖楼,很有七八十年代的风貌,住的也都是些破落户,没啥夜生活。
我们开到的时候,街边还亮着灯的就剩一家洗脚城,空气里满是廉价香水的味道。
我在一处拐角找到二军的夏利,刘叔停进路边早就空出来的一个车位,随手熄了火。
“邻居都撤了吗?”我看着头顶上两扇漆黑的窗户,问刚钻进后座的二军。
二军比画了放心的手势:“按你说的,都给安排到小旅店了,晚饭请大伙儿吃了顿好的,都能配合。特意留了两家的客厅灯,看着自然点。”
“不错。”我暗赞二军心细。
同样的事交给唐龙来做,肯定想不到留灯这点。
大概过了两个小时,两束灯光照了过来,一辆开得极慢的厢货经过了我们的车。
我斜躺在后座上,看清了车厢上兴隆顺搬家的喷漆,轻哼说:“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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