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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老太太的双眸燃烧着愤怒,她瞪视着自己的儿子,声音因激动而颤抖。
“你这是何意?你凭什么将他们逐出族谱?你的心怎能如此狠硬,难道你真的要置他们于死地吗?”
沈政文的脸色微微一变,他试图开口,但嘴唇动了动,最终却没能吐出一个字。
沈清潼深吸一口气,声音冷静而坚定。
“祖母,我仍愿尊称您一声祖母,念及过去的情分。但自今日起,这个沈家,与我们姐弟二人再无瓜葛。”
沈老太太眼中闪过一抹恳求,她声音带着哽咽着。
“清潼,你父亲只是一时糊涂,我会好好教训他的。你们是祖母的心头肉,我怎么可能真的舍弃你们?”
沈清潼并非心肠如铁,但此刻她必须坚守决心。
她深知,她和弟弟不能继续留在侯府,承受那无尽的折磨。
面对沈太太的哀求,沈清潼不为所动,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。
沈太太见状,气急败坏,手中的拐杖如雨点般砸向自己的儿子沈政文。
她厉声喝道:“你给清潼姐弟道歉!”
每一击都沉重而有力,沈政文痛苦地弯下腰,几乎无法站稳。
他的背脊犹如被暴风雨洗礼,痛苦与屈辱交织在一起,但他仍紧咬牙关,默不作声。
沈政文紧咬牙关,尽管沈老太太的拐杖抽打在身上,疼痛刺骨,他却硬是不肯屈服,宁死也不道歉。
徐美红见状,急忙冲上前,将沈政文护在身后。
“母亲,身为子女忤逆父母,难道,身为父母的我们,不该好好教导他们吗?”
她眼含泪光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,却透着一股坚定。
“老爷也只是一时气急败坏,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。可他们姐弟俩却如此顽劣,竟逼得老爷要将他们逐出家门!”
徐美红的话语在庭院中回荡,带着几分悲切,几分无奈。
她故意放大声音,想要让周围的人都听到,误以为这一切的错都在沈清潼姐弟身上。
"如今,竟又逼迫我们交出她母亲的嫁妆,她母亲已离世那么久,这府里哪里还能寻得见她们母亲的物件呢?"
她试图借助老太太的权威来压制沈清潼。
“母亲,您评评理!”
沈清潼对这套孝道的说辞早已免疫。
她从容地从官差手中接过那份清单,那长长的单子在她手中仿佛成了一条锁链,足以环绕整个侯府好几圈。
她的目光在上面缓缓扫过,每个字都仿佛被她凝视得深沉而有力。
“侯府的日常开销,竟然都靠我娘亲的嫁妆来维持。”
她淡淡地开口,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讽刺。
“徐姨娘母子几人的吃穿用度,也都是我娘亲的嫁妆在撑着。”
她微微一顿,继续说道。
“我真不知道徐姨娘哪里来的勇气,自从你开始管家之后,你便堂而皇之地将这些好东西都往自己那里搬。你以为我们姐弟二人不知情吗?”
她轻笑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冷意。
“更过分的是,你不仅克扣我们的日常开销,甚至连买蜡烛的钱都舍不得出。”
"你,你竟敢如此胡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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