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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宁国,暮春。
鸡鸣声还未完全消散,青石巷便已被一层淡淡的血腥味笼罩。
苏瑾怡放下手中的医书,秀眉微蹙。
她本是现代法医界的天才,一朝穿越,被皇室派到永宁县,成了这永宁县里唯一的仵作,而且还是御用仵作。
靠着一手精湛的验尸之术,替不少冤死的百姓伸了冤。
可这仵作的活计,终究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差事。
“苏仵作,不好了!出大事了!”李捕头气喘吁吁地冲进义庄,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焦急。
“李捕头,何事如此慌张?”苏瑾怡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工具,一边问道。
“青石巷…青石巷现了一具…碎尸!”李捕头好不容易才把话说顺溜了。
苏瑾怡闻言,心中一沉,碎尸案,往往意味着案情更加复杂,也更加凶残。
她不敢怠慢,连忙跟着李捕头赶往现场。
青石巷,顾名思义,整条巷子都铺着青石板。
只是此时,这青石板却被染成了暗红色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。
几个胆小的百姓捂着鼻子,远远地围观着。
苏瑾怡拨开人群,走了进去。
只见一堆被砍成数段的尸块,随意地堆放在地上,宛如一堆被丢弃的破布。
即使是见惯了死人的苏瑾怡,也不禁感到一阵恶寒。
她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作为一名法医,她必须克服内心的恐惧,找到真相。
她蹲下身子,仔细地观察着尸块。
刀口凌乱,深浅不一,显然凶手是个极其凶残且毫无章法的人。
“死者是何人?”苏瑾怡问道。
“回苏仵作,尚未查明身份,看穿着打扮,应该是个流民。”李捕头答道。
苏瑾怡没有说话,继续检查着尸体。
她现,死者的骨骼有些异常的扭曲,似乎生前遭受过某种酷刑。
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一根断裂的肋骨,突然,指尖传来一阵刺痛。
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块东西从肋骨中取出,现竟是一块小小的铁片,铁片边缘锋利,显然是某种特殊兵器的一部分。
“这铁片…”苏瑾怡眯起眼睛,心中隐隐感到不安。
“苏仵作,有什么现吗?”李捕头凑过来问道。
“死者生前受过酷刑,而且凶器应该是一种特殊的兵器。”苏瑾怡沉声说道,“此事恐怕不简单。”
回到县衙,苏瑾怡将自己的现,一五一十地向沈知县做了汇报。
沈知县,一个身材臃肿,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。
他听完苏瑾怡的汇报,眉头微微皱起,
“苏仵作,不过是个流民罢了,何必如此大费周章?我看此事就按意外处理了吧。”沈知县摆摆手,想要尽快结束这个话题。
“大人,此事疑点重重,死者死状凄惨,绝非意外。而且,那块铁片…”苏瑾怡据理力争。
“够了!”沈知县打断了苏瑾怡的话,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,“苏瑾怡,你不要忘了,你只是个仵作,破案的事情,自有捕快去做,你做好你的本分就够了!”
苏瑾怡心中一阵失望
“大人,人命关天,草菅人命,恐怕有违天和吧?”苏瑾怡语气坚定地说道。
沈知县脸色铁青,他没想到,这个小小的仵作,竟然敢如此顶撞自己。
但碍于苏瑾怡在百姓中的声望,他也不好直接作。
“好吧,既然苏仵作如此坚持,那就再验一次尸吧。”沈知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“不过,我可告诉你,若是验不出什么名堂,休怪本官不客气!”
苏瑾怡没有理会沈知县的威胁
第二次验尸,苏瑾怡更加仔细地检查了死者的骨骼。
她现,在死者的骨骼上,残留着一种极其罕见的毒药的痕迹。
这种毒药,名为“鹤顶红”,普通百姓根本接触不到,只会在贵族圈中流通。
“鹤顶红…”苏瑾怡喃喃自语,心中更加疑惑。
一个流民,怎么会死于鹤顶红之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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