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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手软软抬起,柔弱无骨的手指落在他心口处,透过衣裳感知他:“夫君,你心跳的好快。”
“你摸摸我心跳的如何,好不好?”
我将另一只手,拉着他宽大袖袍下发颤的手掌,往我心口来。
眉梢带着缱绻,眼底带着些水色。
女树与他本就有感情,我这般哄他,他动情的也快。
“青青……”
很快便又反应过来,将手抽走,厌恶无比:“你是妖,哪里来的心!”
“夫君……”另一只手依然在他心口。
女树亦是能感知沧州知县梦魇中场景似得,用力扭转,原本血流成河的沧州城消失,而后是一处船舱。
他身上已是绸缎便衣,头发竖起,手持折扇,与人谈笑风生,赏湖上初荷。
格外惬意。
我往他过去,他瞧见我神色微愣。
旁边友人打趣。
“苍敬,这娘子是何人?”
“竟是悄悄藏着不叫我们知晓。”
气氛轻松。
高苍敬面色不自然,周遭景色在船舱与沧州城的尸山血海变幻。
我跨步上前,勾着他脖颈,在他阴郁眸色下吻上了他唇。
待周围景象稍微平静些,我才往他耳边道:“夫君,即便是梦中你也不愿与我做鸳鸯么?”
他不醒,并非身受重伤,只是心有郁结,甘愿沉溺梦魇不出去。
女树也知如此,才刻意找我来入梦,她在外护法,时刻准备将高苍敬梦境扭转,叫我更好下手。
只要他未记起沧州城的一切,便可被我引诱醒来!
高苍敬抓着我手腕:“呵,鸳鸯?”
“这沧州城的百姓冤魂又当如何释怀?”
那双眼通红,欲将我手腕捏断。
这单生意,略微棘手。
另一只手勾着他腰扣,凑近他脖颈轻吻,带起他身子的颤栗:“那夫君便叫我死在夫君身下,为沧州百姓报仇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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