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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宫殿,小翠跌跌撞撞跑到我跟前,眼里噙着泪,“娘娘,鸢姨被抓走了。”
小翠眼泪四横,手指发红肿胀。
“怎么回事?”我顾不上礼节,抓着小翠的双臂,“鸢姨怎么会被抓走?”
小翠哭哭啼啼,声调断断续续,“是卿姑娘宫里的人,说鸢姨偷了他们宫里的东西,把鸢姨抓走了。”
“娘娘,你快救救鸢姨,他们对鸢姨动私刑,要逼鸢姨认罪。”
母后,母后是我唯一的亲人了。
我一路狂奔,杀到林卿卿宫里。刚刚御花园的小巧姑娘摇身一变,端坐在高台上,手里捧着一杯茶。
“哎呀,嘴够硬的,怎么还不认罪啊,死奴才,你快点,让她认罪啊。”
母后被人摁在地上,竹板穿过手指,两旁的人用力拉紧。母后恐惧痛苦低吼,眼泪和汗水打湿了衣裳。
我扑上去,拽开行刑的奴才,抱着我的母后,“对不起,是颜儿来迟了。”母后疼得昏厥,在我怀里一抽一抽地啜泣。
小翠随后赶来,给母后披上了外袍。我站起身,顺手拿过桌上的热茶,泼在林卿卿脸上。
她被烫得乱叫,啊,原来畜生也会有痛感啊,我以为畜生都是没有心的。
我步步紧逼,“林卿卿,你猪狗不如,你忘了?你七岁那年夜发高烧,林相带你进宫求药,是母后哄你安稳入睡。”
“你如今恩将仇报,夜里良心不会痛吗?”
林卿卿愤恨,从椅子上起身,“怎么,你母后母爱泛滥,她心甘情愿照顾我,是我求她吗?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,要不是渊哥哥,你现在已经下黄泉了。”
“啪”,我给了林卿卿一巴掌,力道之大,震得我手发麻,“你不配提母后。”
我抱着母后离开,林卿卿宫中的侍卫要拦我,“你们敢拦我吗,我是皇上宠爱的贵妃,我有闪失,你们有几个脑袋。”
母后乖巧地蜷缩在我怀里,我从没觉得,母后那么轻,那么憔悴。
母后受刑,身上多处鞭伤,手指也有夹伤,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。
我在床前照顾母后,陈渊听说我到林卿卿宫里闹了一场,大为震怒,应该不久就要来兴师问罪了。
门被人踹开,陈渊气势汹汹地进来。我先发制人,沾了辣椒水的帕子捂在眼上,眼泪迅速被激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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