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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走之前,秦昭去瞧了眼那躺在榻上还未清醒的女娘。
若在半年前,他出征或是公差绝不会有这种心思,眼下只坐在床榻边,听她清浅的呼吸声,抚摸玉白光滑的肌肤,揉弄双股间粉白柔嫩,便生出许多不舍。
温柔乡,英雄冢。
果然不是空穴来风。
软筋散的功效还未散尽,怜香模模糊糊觉得有人抚她的脸。
熟悉的粗粝感,让她贪恋,甚至想睁开眼去看看他。
天色昏暗时,她总算清醒过来,余晖下,榻边的金枝忙给她递了水。
“你这一觉睡得太长了,你不知,大公子接了公差匆匆忙忙走了,走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很,”金枝自顾自说话。
怜香想起晕倒前的一幕。
她被宋永临抱在怀里,又摸又亲,还要与她玉成好事。
“大公子去哪里了?”她一阵慌乱,拾了衣衫胡乱往身上套,低头看到自己胸口腰腹上清晰的指痕,吓得脸色惨白。
这些,难道都是宋永临摸出来的?
她与宋永临到底做到什么地步了?
怜香六神无主,肩背酸疼,连双腿间都有些粘腻感,羞耻加上悲愤让她犹如跌入冰窖。
“去西北了,你别急啊,你要去哪里?”
“我要去找他!”
她颤抖手脚穿戴好,央求院子里的侍卫带她去西北。
“香姨娘还是莫要为难我等,我等奉大公子的命,自然不会带您离开京城,您就歇了这个心思罢。”
侍卫说完,把人拦了回去。
怜香站在原地,欲哭无泪,只知她与公子生了误会,若他带着怒火离开,再回来也不知是何年何月,她能否还有机会见着他。
怜香当即又道,“我想去云川书院看望阿弟,这样如何?”
侍卫点头,套了马车送她过去。
长生见着阿姐自然欢喜,加上这次阿姐又送了好多衣物鞋子并一些糕点吃食。
“姐姐又熬夜给我做衣裳了,上次做的衣袍都能穿到明年了,姐姐不要这么辛苦,”长生喜滋滋的捏了块糕点递给阿姐。
怜香抚着他的发鬓,“长生在书院要听夫子的话,不要捣乱,这些日子阿姐就不过来看你了。”
“好,阿姐放心,我必定刻苦读书,绝不给您和将军丢脸。”
她又与弟弟说了会话,同那位崔夫子请了个礼,随后回了国公府。
晚间,怜香去了偏院将金枝唤出来,与她道,“我有事要出趟门,不知何时回来,这里有些银子劳烦你隔段时日就去云川书院看看我弟弟,告诉他,阿姐一切都好。”
金枝在影绰灯光下看着她坚定神情,惊诧的问,“你不是要去找大公子吧?”
她点点头,“我和公子有点误会,若是他一去十天半个月尚好,若一年两载的,只怕回来时物是人非。”
“西北那么远,你一个人怎么上路啊?”
金枝惊骇于她的大胆,转念想了想,将自己攒起来的月前拿出大半,“你带在身上,万一有点事还能应急。”
“不可,这是你自己赎身的钱。”
怜香哪里肯要。
金枝笑笑,“银子可以再赚,朋友却不可多得,人是最重要的,其他都是浮云!”
怜香颇为感动,眼眶发热,抱了抱她,“这些算是我借你的,来日必定双倍还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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