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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都是我太子府的事,来人,送客!”
薛煋利用太子身份,强行要送人走。
邓子饶被太子府的暗卫直接抬了出去。
人走后,看着狼藉的太子府,薛煋头疼抚额,他在想到底是处理了邓子饶,还是想其他办法应对。
隔壁的都尉府中,邓子饶的妻子着急不已,忧心忡忡地双眉紧拧:“老爷,你干吗要惹到太子啊,他府里要杀几个人,那都是那几个人的命数,你管这个做甚。”
“糊涂!”
邓子饶一听就恼火。
他是都尉,这京城的治安,他若是都不管的话,谁来管?让皇城里的禁卫司去管不成!
“在京都,到处可见尸体,你以为那是好事啊?今日太子可杀奴役,改日就可随便杀无辜百姓。我怎可置之不理!”
这是万万不可的。
邓子饶的娘子很胆小,愁眉不展地叹气:“可那是太子啊,是皇上现在最满意的儿子,胳膊拧不过大腿,咱们怎可跟他叫板。”
邓子饶大手一拜,长袖拂过,带来一阵焦躁不安的风。
他愠怒道:“你一个妇道人家,此事不要管了!去拿朝服来,我要去上朝了。”
天已经微微亮,每日这个时辰,都是他要起身之际。
昨夜被那一场大火闹的,整个邓府中,无一人睡得安稳,有一大半的人,都担心被太子府的人寻仇,生怕在梦中就被抹脖子了。
可算是有惊无险到了天明。
天是亮了,心情却还是暗淡的。
家里佣人不敢言,只有邓子饶的娘子,在他跟前诉说了几句心声。
也就说了几句,邓子饶就不让她说了。
他这个夫人,非常贴心贤惠,见丈夫不愿意多言,也就不再过问。
朝堂之上,邓子饶没有说这件事,却也找了个契机,在下朝之后前往了养生殿,他听闻最近皇帝最近居住在这里。
“李公公,可否请禀报一声,臣下有要事需禀报圣上,事关太子。”邓子饶态度很诚恳,却也说得很直接。
既事关储君,李内侍也就不敢不禀。
“邓大人稍等。”
“多谢。”
着急地在外头等着,此时虽然还不到巳时,他却觉得从子时到现在,好似已经过了几百年。
早上上朝的时候,他好不容易憋着,不让自己多言,不然就在大殿上,他就耿直开口了。
并非他不愿意言,是来上朝之前,他夫人千叮咛万嘱咐,莫要在朝堂上质问太子,找个合适的时间,先禀报皇帝再言其他。
他自诩自己正义,仔细想来,只要是有家人,便是有软肋啊。
正想着,前方的门帘动了一下,李内侍走了出来,尖声道:“邓都尉,请。”
“有劳。”
皇帝正在批改奏章。
跟外界传闻的皇帝在养生殿养生,截然不同,听到有脚步声后,皇帝抬眸,声音悠缓:“你要参太子?”
“微臣不敢,微臣只是知晓一些跟太子有关的事情,想禀报给皇上。”邓子饶躬身谦逊道。
皇帝心里有点慌,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,他看似云淡风轻地道:“既然是要禀报,为何不递送褶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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