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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灯走了许久,四周已被夜色吞噬。他手里那盏八角琉璃灯散出的微弱光晕勉强能照亮身边老虎的斑皮,竟是连路也探不了一寸。
他走得沉着稳定,虽目不视物,脚下却如行坦途。
不知走出多远,提灯把手放到毯子头顶,百无聊赖之下,问:“听说过玉骨修罗墓么?”
毯子在他大腿边上,老老实实低头走路,不敢出声。
提灯便自答:“天地万物相生相克,有极阳之怒火,便有极寒之悲汤。有无量圣佛,自然也有无极修罗。天神生来两面,一面是佛,一面是魔。佛的那一面,他们端端正正摆在永净世,相顾静好。魔的那一面,他们各自找地方藏着,不叫人发现——这些东西,又被叫‘神影’。玉骨修罗,就是永净世某一尊佛,藏起来的神影。”
当神影身上的邪怨足够强大的时候,它们与佛就成了两个个体。虽是一神的两面,却有各自的意念。
毯子低低呜了两声。
“你问我?”提灯觑着前方浓浓的墨色,指尖伸进虎毛里挠了两下,惹得毯子脊背一僵,“无相观音,身兼千面。区区一个神影,那点怨气,藏什么?永净世那帮废物,谁敢说我半句。”
毯子又呜了两声。
提灯的视线似是找到一个定点,他慢了下来,最开始行走时带动灌木叶响动的沙沙声也没了,落脚时与地面的撞击变得干脆,寒意自身下传了上来,就好像……他们踏入了宽阔无垠的冰面。
周边依旧伸手不见五指,提灯的声音在愈发诡秘的四野也跟着冷冽了两分:“玉骨修罗墓里,装的不是修罗。修罗和先天神祇一起自怒火悲汤中相依相生,灵魂不死不灭。那个邪怨强大到自己无法掌控的佛,在他的影子即将脱离自己的时候,不惜刮骨克敌,取了自己一层玉骨灰,把他的神影塑出实状,做成了一副棺材,永远镇压在望苍海。
“可不管人,还是神,欲望一旦被压抑,只会变得越来越凶猛。那副空棺材,多年后变成了一道门,一张血盆大口。只要往棺材里投喂一个天神,那道门就会打开,门内,是所有天神的归墟。”他忽地低头看向毯子,“你知道么?先天神祇魂灵永存,要毁掉一个神,就毁掉他的归墟。”
提灯说完,停下脚步,目光从毯子头顶移到了正前方。
半晌,他启唇道:“笙鬘。”
浓雾退去,提灯站在水上,对面是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娇小女子,旁边坐着昏迷的叶鸣廊。
女子披着对她而言过分宽大的袍子,戴着全脸面具,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。
这双眼睛,提灯曾经见过。
在当时的惘然河下,囡囡的房中,墙顶上,姜昌曾给她画过一副丹青。
即便浑身被烧得溃烂,这双眼睛依旧很漂亮。
只是如今身体里换了一个主人。
“无相,”女人的嗓音是十六岁少女独有的稚嫩,她看着提灯裹紧皮革的左手,还有右手手背上的长疤,“好歹是脱了我的骨血生出来的,怎么混成这样?”
“骗十六岁的姑娘,拿他哥哥性命跟你交换身体,”提灯说,“你又好得到哪去?”
笙鬘眼角微缩,语气顿沉:“一时委于凡人肉身罢了。”
她抚上叶鸣廊木椅扶手,问道:“你来找赤练?我正准备把他投进去。”
提灯弯了弯眉眼,抬脚朝笙鬘走去:“不是被压在河底么?怎么什么都知道?”
话音一落,他又佯装顿悟道:“我忘了,你是创世之佛,什么东西逃得过你的耳目?可惜——”
提灯脚步暂停一息,拔出匕首,猛然朝笙鬘疾速冲去:“我找的是你!”
笙鬘掌下蓄力,一脚退了半步:“就凭你?”
“两个肉体凡胎,谁也别计较谁!”
提灯疾行如电,奔走间已割破自己掌心,取下胸前扳指,鲜血染红杂玉时,他将身半跪,蓦地把扳指往凝成玻璃的水面一掼,唤道:“白泽!”
那边笙鬘也举手掐诀,五指朝天,自袖中放出缕缕鬼气:“魑魅!”
不过瞬息,提灯身后浅淡迸发出浅淡蓝光,聚作一处,隐约勾勒出半人高的两角神兽,毛发银亮,脊生绿尾,双眸如海,四足飞走,仰天长啸过后,便疾驰而去,与两尾交叠的幽冥鬼影缠斗起来,看得毯子目瞪口呆。
未及眨眼,便见前方提灯侧首而视,毯子收到视线,一个激灵,咆哮着往远处叶鸣廊那里奔去。
待毯子把叶鸣廊朝他们来时的方向推走时,它最后回头看了一眼——提灯与笙鬘早已纠缠得不分你我,肉身互殴,也快得只见残影。殊死搏斗间,每一次朝对方下手的招数都在把彼此往死里弄。
毯子望着修罗场一般的水面,心里一凉:那晚提灯对它下手时,终究是慈悲为怀了。
那边斗得如火如荼,白泽伤得魑魅连连败退,提灯却似乎渐显现颓势。
匕首在搏斗时不知被扔到了何处,笙鬘和他身上都见了血,二人额前和嘴角皆是血迹斑斑,分不清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。提灯一条腿错了骨,笙鬘右手亦被折断,面具也打落飞走,露出满是伤疤的脸。
不多时,提灯不再出招,只迂回躲防,引着笙鬘随他的轨迹踏步落脚。
笙鬘招招布满杀机,正当提灯缓气的当头,一个眨眼,心口便探来一只手。他一个错身,笙鬘指尖自他胸前划向上方,登时从锁骨到下颌,蜿蜒出五条长长的爪痕,条条淌血,颈下的伤深得可见森森白骨。
下一刻,提灯上腹迎来笙鬘发力一脚,直被踹出两丈远。
提灯浑身是血地蜷缩在薄冰似的水面,一动不动。
笙鬘冷眼看了片刻,正要抬脚,便听几声轻咳,提灯呕出两大口血,竟又颤巍巍翻了个身,撑着水面,踉踉跄跄爬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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