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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音的脚还在被裴聿牢牢握住,手臂也是松松垮垮圈在他的脖颈上。
“哥哥……?”
裴谨刚推门进来,瞧见的便是这不同寻常的一幕,他眨了眨眼,觉得是自己看错了。
可尽管他用力揉了眼睛,再次看向他们二人,依旧姿势不变。
这姿势怎么看都不是兄妹之间该有的……
他们二人这般,反倒是更像是有情人!
余音是真的愣住了神,垂着眼睫,不知所措注视着裴聿的神色。
她觉得自己最近当真是警惕心大大下降了不少,竟连脚步声也听不到了。
又亦是……她方才太过于投入和裴聿的调情。
裴聿缓了下,随即面不改色将她的脚从掌中放下,站起了身,面色淡淡看向一脸不可置信的裴谨,没急着开口解释,反而是问了一句:“怎如此不懂规矩,孤的东宫是你随意乱闯的?”
听着他这番反客为主的质问,余音心里不禁暗暗惊叹他的淡然。
不愧是太子。
而她现在却是要心慌死了,感受到裴谨的打量,她始终垂着眼睫,将脚缩在了裙摆里。
裴聿低睨了她的动作一眼,不动声色微挪了下脚步,直至高大的身形完全将她遮挡住。
察觉他的举动,余音咬了咬唇,只觉得心是暖融融的。
“哥哥……”裴谨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动作含义,转为看着他,表情很是复杂:“你怎能那般对她?”
“孤怎般对她了?”裴聿语气不变反问。
裴谨眼里全然是难以言喻,许久,才断断续续地说:“自古以来,男子与女子都是授受不亲……哥哥又与她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,像方才那般握着她的……不合适吧。”
而且,像方才他们二人那般姿势,按照话本子来说,都能够算是闺房之乐了吧!
他甚至都觉得那种姿势算是调情了!
听裴谨说出一母同胞这四个字,裴聿神色微怔了怔,沉默须臾,才声音沉沉道:“正是因为孤是她兄长,所以在她崴脚时,才要多多照顾些。”
这话说的裴谨无法反驳,可他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。
他视线不停流转在裴聿与余音两人之间,实在再看不出什么,只能转头打量着佛堂周围的一切。
往常,他来这佛堂,感觉到的都只有清心和安神。
可今日,他却是觉得哪哪儿都不对。
尤其是弥绕在殿内的一种迷离气息。
他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迷离气息,但总归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不舒服。
裴谨皱了下眉,又说:“她既然崴了脚,哥哥怎么不寻太医来?你可是太子,怎能那般与她平齐……还握着她的……”
那般话他实在不愿意说出来,也觉得方才那般姿势实在是算对裴聿的侮辱!
“孤一心修佛,自然要遵从佛祖的教诲,在孤眼里,男女不曾有什么分别,能够尽自己的力帮人一把,那便是最好的。”
裴聿说的面不改色,随即又朝佛堂上的佛像行了一礼,呢喃道:“阿弥陀佛,我佛慈悲。”
听言,裴谨又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,毕竟裴聿整日在佛祖面前求的可是天下太平,苍生皆得安乐。
这让一个拥有慈悲心肠之人,自己方才竟用世俗的目光,去猜定他的做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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