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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（第2页）

我总记得提亲那日，皇后笑着看着我，说我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娘子。

我觉得皇后或许可以帮我。

果不其然。

皇后差人领我入宫。

我的身子重，已不便下跪行礼，但我还是执拗地、笨拙地行完了礼。

皇后让人给我看座。

她见我抱着骨灰盒，竟没有多问。

我心里有了思量。

我道：“皇后娘娘，臣妾听太子妃言，殿下被下狱接受调查。臣妾不通国事，但想见夫君一面，不知娘娘可否答应！？”

我用的夫君，而非殿下。

听闻皇后与皇帝伉俪情深，私下皇后也从不称“陛下”，而是“夫君”。

皇后有所动容，终是答应。

她道：“染儿，本宫见你第一眼就很喜欢你，但这不足以让本宫为了你违背陛下的旨意。本宫只能让你们见一面，再尽量护你周全。事涉叛国，这事太大，本宫和你都管不了。你明白吗！？你是要当母亲的人了，要多为孩子着想一些。”

我点头，谢恩。

我在潮湿阴暗的大牢里见到了浑身是伤的三哥。

我依然抱着骨灰盒。

我明显感觉到他看到骨灰盒时，眼神闪了闪。

我那颗在雪夜里碎掉的心啊，竟还会疼啊。

我依然喊他“三哥”。

我希望他还是小叶子的三哥。

我道：“三哥，阿娘死了。”

他抬起头，眼眶发红，沙哑道：“对不起，叶子…对不起……”

“娄关雎说是你干的，我不信。我想听你说。”

“叶子，你是月国公主的女儿。你回月国会比现在过得好。”

“你希望我去月国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到底爱过我吗！？”

他并不回答这个问题，只是说：“叶子，我的身份你都清楚，你这么聪明，肯定知道我的处境有多艰难。我一旦失败，只有死路一条，陛下的选择从来都不是只有我一人。叶子，我不想死。我得想尽办法站稳脚跟，想尽办法让谁都不敢轻易动我。与世家子女联姻是最快的方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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