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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秋月感激涕零,拉着赵夏竹的手不断道谢。
刘村长带头,村里的男人帮忙将陈三送回去,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牛头沟而去。
牛头沟的人跑到光照村来欺负寡妇,总要给一个说法吧!
孙秋月看着屋里的狼藉,做好的豆腐洒了一地,滤好的豆浆也倒得还剩半桶。
或许是多年的苦楚,或许是刚刚受的委屈,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。
村里的婆子妇人们并没有全部离开,在一边安慰着孙秋月。
周婆子一家人在村里还是人缘比较好的。
他们一家做了好多年豆腐了,豆渣几乎都分给村里人喂猪用了。
只是天有不测风云,这家里的顶梁柱,一个两个都没了,剩下这孤儿寡母,全靠孙秋月苦苦支撑着。
大家虽然都同情他们,但是也都是乡下人,银钱上面肯定帮不上什么忙,其他的,能帮就帮吧!
而孙秋月也是一时心里难受,情绪上头,哭了一阵就好了。
“让大家见笑了。”孙秋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泪,“嫂子,婶子们,这豆腐也用不上了,你们带回家喂猪吧!”
她看着地上碎成一块块还沾着泥土的碎豆腐,心里很是难受。
可是,那又能怎样呢?
这东西已经不能吃了,不如让它挥其他的用处。
婆子妇人们都没带东西过来装,孙秋月便让大家捡起来放进自家桶里,让他们带回去几家分一分,再把桶还给她就好了。
她待会儿把桶洗干净就行了,不影响什么的。
婆子妇人们应下,然后帮忙把院子收拾出来。
等到大家将东西都规整好,一群人就从孙秋月家离开了。
“恩人,来坐。”孙秋月招呼着赵夏竹在堂屋里坐下。
刚刚赵夏竹是想离开的,可是想到还有事情没和孙秋月说,只能等婆子妇人们都离开了再和她说。
“额,我叫赵夏竹,你叫我夏竹就好。”孙秋月一声恩人差点把赵夏竹整不会了。
“夏竹,我叫孙秋月,你若不嫌弃,可以叫我一声秋月嫂子。”孙秋月本想说姐姐的,但是想到自己孩子都几岁了,还是叫嫂子好一些。
说完,孙秋月似乎想到了什么,“你说,你叫什么?”
“赵夏竹。”赵夏竹又说了一遍自己名字。
“你可是赵三哥家的侄女?”孙秋月问道。
赵玉桓话不多,每次来也只是买豆腐。
可是即便再不多话,长期下来,二人也熟稔了,因此偶尔能听到赵玉桓提起赵夏竹的名字。
“你说的可是我小叔赵玉桓?”赵夏竹眼中闪过一抹探究。
“嗯。”孙秋月应了声,随即又苦恼的说道:“今日这豆腐,我是供应不了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赵夏竹觉得也没多大个事,“秋月嫂子,这豆腐,下次我们要两板。”
“两板?”孙秋月没想到赵夏竹不但没有对她难,反而还增加了数量。
因着赵家做卤菜生意,这豆腐算是和孙秋月合作了,每次赶集的前一天,赵玉桓就要来背一板豆腐回去。
虽然不是天天都要,但这样的主顾对孙秋月来说也是大客户了。
因此,每次她都会提前准备好豆腐,等赵玉桓来背走。
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,来的不是赵玉桓,她反而有些失落了。
即便听到赵家要增加豆腐的分量,心里的喜悦似乎也没那么喜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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