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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秀秀三言两语,引得徐慧几乎咬牙切齿道:“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,亏得靖儿对你那样好!”
宁明歌现在只想发笑!
好一个大声密谋!
这么容易辨别的一盆脏水倒在她头上,国公夫人居然轻易就相信了!
宁明歌:“婆母就听信周秀秀一家之言?
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儿媳?”
说完根本不给徐慧反应的时间,向着周秀秀发问:“那好,我来问你,既然我和丹桂的密谋被你听到了,那我准备了多少银两?”
周秀秀看了一眼徐慧的方向,魏嬷嬷在边上偷偷伸出三根手指。
周秀秀道:“是三万两。大少奶奶您说要准备三万两!”
宁明歌:“你说谎!昨日丹桂根本没在我身边伺候,我身边从始至终只有喜儿一人!”
周秀秀没想到宁明歌是在这里等着她,不过她的反应很快,马上补充道:“奴婢是偷听的,只能听到房中大少奶奶的吩咐,并不清楚和您一起的是谁。”
徐慧和魏嬷嬷对视一眼,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宁明歌太狡猾了,差点被她逃脱了。
宁明歌解释道:“那我有没有说,那三万两拿去做什么?”
周秀秀有了先前的遭遇,不敢把话说死了,推脱道:“奴婢没听得清,大概是说要把银两换成土地,写在您的名下这些!”
宁明歌突兀的冷笑,打断了周秀秀继续说下去,“三万两,抛弃梁靖大难临头各自飞?
婆母说周秀秀这番话,到底是看不起我,还是看不起梁靖、看不起国公府?”
宁明歌自问自答道:“其实婆母您刚才有一点没说错,梁靖待我很好。
比你们所有人认为的,都还要更好!
龚嬷嬷,去我房里,把左边库房里的账本拿来!”
龚嬷嬷抬头看了一眼旧主,发现徐慧没有制止,这才匆匆离去。
宁明歌继续道:“我让龚嬷嬷去拿的账本,上面记录着梁靖送给我的所有珍珠,大的按颗计算,小的按斛算。
一锱一厘都计算在内,周秀秀你猜这些珍珠,价值多少个三万两?”
周秀秀一时语塞,随即继续找补道:“大少爷送您的珍珠,老爷、夫人都看在眼里,您不好挪用。
拿着现银出去买土地,更不容易被发现。”
龚嬷嬷这时候已经抱着箱子喘着气回来了。
宁明歌高声吩咐道:“龚嬷嬷,账本不用看了,把第二格的抽屉打开。”
龚嬷嬷照做,宁明歌从里面抽出一张票据,展开高举在众人面前。
宁明歌:“看清楚了,这是一张李记木材坊的提货单,拿着这张凭证,可以去李记木材坊提五万根木材,顺天市场上昨日的原木价格是多少?
朱管家?”
朱管家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他的戏份,他硬着头皮道:“一根成材的原木,价格在三两三钱。”
宁明歌:“所以这张单据,价值十六万五千两。顺天码头开凿在即,五万根木头放在外面只怕所有人都抢着要,我若真想拿钱走人,这价值十六万五千两的票据,又岂会锁在葳蕤轩的箱子里?”
宁明歌不屑地看着在场所有人,“周秀秀,还有你背后之人,都太看不起人了。
因为我是宁家的庶出!
因为梁靖先前的身份是一个猎户!
你们觉得我宁明歌没见过钱,三万两对我来说是一笔值得跑路的巨款!
居然用这么简陋的手法栽赃我?
我告诉你们,只要能换来夫君的平安。
别说区区三万两,就是三十万两,我也不在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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