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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知晓沈小姐救了希瑶,还请神医为王爷解毒,而永宁侯那不要脸的老东西居然惦记沈家的家产,其余的细节一概不知。
谢南渊组织了一下语言,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讲给镇国公听。
随着他话中信息的吐露,镇国公的脸色越来越黑,待他全部说完,镇国公猛地一拍桌站起身。
“实在是欺人太甚!”
他在前线杀敌报国,这些人倒好,一个个地算计他的女儿与外甥。
就会些下作手段,有本事上场杀敌啊!
“那你体内的毒现在怎么样了?”镇国公有些焦急地问道。
先前他只知晓王爷中毒而不自知,却不知道他的情况如此之复杂,两种罕见的毒混杂在一起,这稍有不慎,可就随时毙命了啊。
“已经无大碍了,裴神医说再经过几次治疗,便可将全部毒素排出体外。”谢南渊道。
闻言,镇国公这才松了一口气,他有些犹豫道:“那你是如何想的?”
对于沈小姐的提议,他自然也是赞成的,或许从前还觉得无所谓,不管谁当皇帝,他只忠于君主。
可经过这几件事,他算是看透了安王。
一个害得别人家破人亡,妄图算计别人家产来巩固自己的势力,几次三番用些下作手段毫无底线的人,怎配为君主。
但他也知道王爷志不在此,并不想王爷勉强自己。
谢南渊幽深的眸底掀起一丝波澜,他想到了沈琼华与他说的那些话。
“既然他不肯放过我们,那我们自然也要争一把。”
“好!”镇国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,他走至谢南渊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,
“只要你下定了决心,舅舅一定全力支持你!”
谢南渊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见他这般神情,镇国公迟疑半晌,才决定将心里埋藏多年的话说了出来。
“其实,舅舅一直瞒着你一件事。”
“你母亲的死,可能与周贵妃有关。”镇国公有些忐忑道。
谢南渊睁大眼睛,表情有片刻的怔讼。
母亲这个词,对谢南渊来说是陌生的。
她只是存在于别人的口中。
人人都说他出生尊贵,投身在先皇后肚中,生来便是嫡子,即便是先皇后为了生他难产而死,也是宫中唯一一个由皇上亲手养大的皇子,受尽帝王宠爱。
外家又是手握镇国军的镇国公府,寻遍宫中,除了皇上,找不出第二个比他尊贵之人。
可谁又知晓一个年幼,受尽帝王宠爱又毫无自保能力的皇子,有多碍别人的眼。
没有母亲的孩子,注定是要比别的孩子活得更辛苦的,舅舅倒是事事打点,可终究隔了一道宫墙,看顾不过来。
皇上虽然宠爱自己,但帝王的重心本就在朝堂之上,剩余那么一丁点,要分给的人太多,即使自己在这其中占了一大部分,也很难能事事都照顾周全。
幼时,有好几次他都是与死神擦肩而过,他当时也想过母后若是还活着,他是不是就不会过得那般辛苦。
可每当提起母后,皇上便看着他幼小的身体露出哀伤的表情,像是在提醒他,母后是因他而死,慢慢的他也就不提了。
他虽不说,可心里也是愧疚的,总觉得是自己夺取了母后的性命。
可现在,舅舅却说母后不是难产而死,是周贵妃害死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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