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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释完,才顿了顿,道:“二少爷这是怎么了?严重吗?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晚娘的解释几乎都被这几个大夫给略过去了。
这女子眼中满是担忧悲痛神色,怎么看都跟郁二少关系不菲。
况且中了药,还在念叨的女子名字,还是如此年轻貌美的。
不是姨娘还能是谁?
自然,理论上按照男子的个性,就算没有娶妻,有上几个妾室或者通房之类的也很正常,
也是,郁家的几位少爷,都未曾娶妻的,纳的通房什么的,多多少少也算得上是下人。
只是没想到这郁二少也过于洁身自好了一些,问了身边人半晌,愣是没问出一个女人,还好郁二少自己呓语,说了出来。
误会了晚娘的身份,几人让晚娘上前来看郁桀的情况。
郁二少再没了往日的温润风度,此时只着里衣,胸怀大敞,
此刻正躺在床上,面色潮红,呼吸急促,额头青筋直冒,嘴唇却泛着苍白。
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整个人紧闭双眼,双手握拳,身体不时地微微痉挛,像是忍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。
“夫人,郁二少爷脉象紊乱,气息浮躁,此乃体内气血失调之象,并非感染风寒所致,但仍起了高热。”那老大夫捋捋胡子,继续道:“应当是不小心中了助兴引情的药,哦,也就是民间俗称的,春药。”
晚娘已经没有精神去跟大夫分辨称呼的问题,她的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整个人几乎要晕倒过去。
“怎……怎会这样……”
郁桀院里的管事神色焦急,补充了一些情况。
“听一旁的护卫说,是追贼时,被那贼人撒了药的,此等宵小,却在伤了少爷后顺着内池水路逃了,侍卫已经去追了。”
是因为追贼,才中的春药?
那贼所带的春药,原本是要用在自己身上的,如今却害了二少爷。
晚娘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一股寒意直冲脑门,几乎快要站不住,只能勉力扶住了旁边的桌子,才不至于摔倒。
“那……那可有解药之法。”
“少爷所中是药粉,阴毒无比,而且身上的药粉在落水时已被冲走,无法配置解药啊。又因孚水闭气让药物深入经脉,若用错了药,散了少爷的肾元,那少爷此生可就……”
老大夫摇摇头,不过随后看了看晚娘,吐了口气,高兴道:“自然,男女欢好,自然可解,夫人既来了,那少爷便无事了。”
“我只是府中奶娘,只是下人,我怎能……”晚娘声音都在颤,愧疚和恐慌齐齐蔓延,让她整个人如同火烧。
晚娘所考虑的,并不是自己的贞洁。
二少的灾难本因她所起,她便是豁出命来救二少都是应该的,况且二少救过她,不止一次。
只是……
她只是个卑贱的奶娘,丈夫孩儿都有,还被贼人侵犯玩弄过,早就脏污不堪了,怎可去沾染光风霁月的二少爷。
若二少醒后得知,怕是会恶心至极吧。
晚娘自厌情绪达到顶峰,白皙清丽的面庞上,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。
她泪眼婆娑的回过头,想求郁二少的管事。
“这……”大夫竟不知有这种内情,也为难,看向了管事的。
随后在管事的目光里,大夫们都去外间避嫌。
等内室无人,那管事却对着晚娘跪了下去,磕了好几个头,一边流泪一边求晚娘:“晚娘子,救救我家少爷吧,救救我家少爷吧。”
“少爷自持甚严,从未有通房姬妾,院内伺候的丫鬟又都是不满十三的丫头,那青楼女子……”管事似难启口,哭的更厉害。
道:“且不说此时仍是宵禁,再者我家少爷一贯洁身自好,又不得老爷疼爱,若知道少爷狎妓,怕是会受满家法,被彻底厌弃了!”
“求求娘子,看在少爷一直念着您的面子上,救救少爷吧!”
所有的路都被堵死,晚娘刚刚还勉力支撑的身子软倒在地,简单编起的墨发垂在她的肩头,她红唇血色尽退,闭了闭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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