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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岱安纵然恨屋及乌,此刻也只好耐着性子安抚他十分不耐烦地想抽出手臂,“这青天白日的,哪里有鬼,你起开!”
唐歌却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紧不放,口中胡乱嚷着:“她跑了没?听说你从小就是乞丐命,煞气重,你快替我把她赶走!”
林岱安:……
乞丐命的事,薛灵均断不可能对外人说,唐歌又是如何知道的?
难道灵山县的事,都能传到京城来?
林岱安心思一转,“我能听到它说话,你听到了吗?”
唐歌吓得更不敢抬头,“她……她……她说什么了?”
“它说,我死得好惨呀,唐歌!”
“啊!”唐歌尖叫一声,“不关我的事!不关我的事!冤有头债有主,叫她走!”
林岱安道:“它说,你明明知道是谁害死它,却不为它申冤。”
唐歌闭着眼,吓得快要哭出来,“我没有!我不知道!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“你要再不肯说,它就要一直缠着你,夜里钻进你被窝……”
林岱安还未说完,就见唐歌豁然起身,惨白着脸对着身后空气崩溃大吼:“我受够了!你来呀!你个欺软怕硬的鬼!你活着的时候不是挺聪明的吗?怎么变成鬼却变傻了!你不去找那只绿孔雀,总找我干什么?!”
林岱安心中一惊。
唐歌吼完,却又后怕,躲在林岱安身后,“她,她走了没?”
林岱安淡淡道:“走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她还会再回来找我吗?”唐歌紧着地问。
林岱安皱眉,“它经常来找你?”
“是呀,我最近每天夜里都做噩梦,她老来缠着我,我快疯了!”
林岱安问出最后一个问题,“她可是谢二小姐?”
唐歌脸色一白,连连摇头道:“你胡说什么!我该走了!”
说完,也不进薛府了,驾着马车匆匆离开,仿佛有人在追赶他一般。
林岱安想着唐歌的话,快马追上他。
“唐公子,不如我去贵府上待一晚,将煞气带过去,保证那鬼再不敢来欺你。”林岱安骑在马上,对着车内的唐歌道。
唐歌听闻,一把扯开帘子,“好!你这煞气若真能有效,我屋内的珍宝任你挑选!”
当夜,林岱安就如同侍卫,站立在唐歌房内守着。
直到唐歌沉沉入睡,才悄然出门。
循着薛灵均那日的讲述,找到洞口所在,一跃而上,行动敏捷地翻墙进入颜府。
果然入目一片荒凉肃杀。
一颗半枯萎的海棠树后,有一扇糊得厚重的窗子。
他灵巧地翻身而入,入目一片漆黑。
屋子里寂静无声,连人的呼吸声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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