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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问风按照往日的时间进了屋子,却发现元昭早已经醒了,她穿戴好衣服坐在铜镜前,正在看着什么。
“小姐?”
元昭的样子有些奇怪,问风忍不住喊了一声。
“无事!”
元昭将衣服理好,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。
她刚刚看了,她的脖颈处只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红印,并没有破皮和伤口,仿佛昨天晚上血液流动只是她的错觉一般。
甚至如果不是这个红痕,她都会以为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一场梦。
想到昨夜,元昭面色又是一变。
“昨夜,你们可曾听到什么声音?”
“……没有,小姐,可是出了什么事情?”
问风神色凝重,元昭的样子明显不对劲。
元昭摇了摇头!
而此时,害得她昨夜一宿没睡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在马车上。
“督主,已经平复了一些。”
“这几日还需要小心。”
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温和的说道,他正是容若的臂膀之一,雾凇。
容若抬了抬眸,开口道:
“明明还不到一月,为何昨夜突然毒发?”
雾凇闻言开口道:
“您体内的毒沉积多年,愈发压不住,再加上上次您并没有饮够血,所以昨日毒发了。”
“那为何非要她才行?”
容若冷着脸问道。
昨夜他突然浑身发冷,他便知道要不好,当即让人送了人过来,可惜的是,却并无用处。
“元小姐的血比其他的人都有用。”
“这三年您用的都是她的,其他人的便无用了。”
听到这话,容若脸一沉,他不喜欢这种自己性命拿捏在他人手上的感觉。
雾凇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,不等容若开口他便率先一步说道:
“督主,属下已经找到一些法子了,不日,便会有一些好消息。”
“只是,这几日要辛苦督主了。”
容若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元昭身上确实有些古怪,其实昨日他是没有想过要动元昭的,躺下她的身边他都要好上很多,至少不会觉得自己血液都僵住了。
可惜,她却偏偏温自己要不要火盆。
想到昨夜她那害怕的样子,容若便忍不住提了提嘴角。
她估计现在还在想自己是不是人。
真是个猪脑子!
他却不知道他面上一脸嫌弃,眼里却带着一丝笑意。
雾凇见此忍不住挑了挑眉,却终究不敢说什么。
就在马车即将到达容府的时候,青竹得到消息轻声对容若说了几句。
听到最新传来的消息,容若并不觉得惊讶,昨日知道她去了北市的时候,他便猜到了她要做什么。
他抬了抬手,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唇,想了一下吩咐了青竹几句,青竹领命而已。
容若斜靠在车榻上,自己这次又算是帮了她一次,该从她那里讨些什么才好?
周母并不知道大难即将来临,她此时正在嘱咐车夫还有周雅玉的乳娘:
“一定要照顾好小姐。”
她不放心周雅玉一个人去庄子,想来想去还是让人陪着去。
“夫人,您放心吧。”
乳母开口道。
周母本来还想和周雅玉交代几句,但是周雅玉在和她使性子,也不见她,周母便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眼见着马车离开,直到看不见之后她才准备回去,结果,还不等她转身,就看到周家一群族老正朝着这边走过来。
见到他们,周母皱了皱眉,以为他们又是上门打秋风的正要说话,却听为首的那个族老开口道:
“贱妇,你竟然敢做对不起周家的事情,周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光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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