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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清朗悦耳的声音响起,同时有一只手揽过了张丰腰身,将他牢牢锁在了怀里。
“没事吧?”男人的声音近在咫尺,张丰甚至能感觉到耳边的吐息,“别慌,青竹没什么大碍的,只是摔了一跤扭了脚,瞧把你给急的。”
张丰:“???”
说话的人是谁?青竹又是谁?怎么回事……他能感觉到对方,却完全、完全看不见。
不好的预感在心中逐渐发酵,他手心一阵冰凉,连背上都顿时起了一层冷汗。
他这是……看不见吗?
“师弟?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?青竹没事的,哎,你额头都出汗了,别慌我让人把他领来给你看看,”男人的话音一顿,又懊恼道,“师弟别介意,我这是一时嘴快了,你……别急啊,等青竹来了,让他跟你说几句话你就知道了。”
张丰:“……”
看来他是真的看不见,而且并不是突发性的失明,而是本就如此,听这人说话的语气便知道了,就是不知这是天生的,还是后来遭了什么不测,不知道能不能治好……
该死的霍年……他这又是穿来了什么地方?!
“师父!”熟悉的声音突然传进耳朵,张丰听霍年的声音早已听习惯,这一下就认出了对方的声音,一时激动,又冲着声音的方向走了几步。
“小心脚下。”一直扶着自己的人忙轻声嘱咐,但很快张丰就感觉自己被谁狠狠拉了一把,脱离了身边人的扶持。
“哎!”另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,语气十分不善,“青竹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师父可是好心扶青渊师叔一把,你不领情就算了,摆这什么表情?!”
“……哪有劳烦青淮师伯的道理,我来就好了。”霍年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,仔细分辨,还能听到些微压抑的苦闷声。
张丰皱起眉,心头愈发不解:这是怎么回事?那什么青竹就是霍年?哦对,刚才那男人说他受伤了……
张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忙抓过身边人急急问道:“你……你怎么样?伤哪儿了?”
霍年轻轻捏了捏张丰的手心,嘴里的语气也温柔了不少:“师父别急,不过是徒儿不小心摔了一跤,不妨事。”
张丰听他声音总觉得哪里不对,想抽手出来摸摸,霍年却抓得死紧:“师父别乱动,一会儿徒儿扶不住你再摔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前头那娇滴滴的女声哼笑道:“可不是嘛,青渊师叔,青竹现在可是个独腿儿,你可别再让他摔咯。”
“青兰!”先前那清朗的声音顿时呵斥道,“怎么跟你师叔说话的?行了,都跟我回去,别打扰你师叔清静。”
说完,那人又靠近过来,张丰感觉到对方的气息,仿佛对方整个人都要贴到面上来了似的,忍不住便往后退了退。
男人抬手,轻轻扶住张丰后背,道:“师弟,今儿个山上忙得很,等忙完了师兄再来看你。”
话说着,还伸手摸了摸张丰的脸。
张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感觉到那人抽手离开,同时还有其他的脚步声响起,待声音都渐渐远了,他才被霍年扶着坐回了榻上。
他脚下轻轻碰触着走上去,这才知道自己方才就是坐在那石阶上的软榻里的,只因自己看不到,迈步时脚步跨得太大,直接从石阶上摔了下来。
张丰不知道身边还有多少人,只得闭嘴不言,霍年道:“你们都下去吧,师父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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