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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卑与中原风俗不同,便是乌兰姑从前做过先帝的妃子,现在想成为段伏归的女人也没有道德上束缚,她便直接说了自己是多罗宫的,是先帝在时的美人。
段伏归了然。
先帝的皇后早没了,他的亲生母亲也在七年前去世,先帝后宫里剩下的女人对他来说跟宫女没有区别,也懒得管,于是一直放在那儿置之不理。
现在看来,倒也确实该安排安排。
段伏归眼神在乌兰姑脸上停留了数息,乌兰姑以为自己入了男人的眼,心头冒出窃喜,却在这时头顶忽传来男人冷沉的喝令,“下去。”
乌兰姑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,愣在了原地,不知所措。
纪吟也怔了下。
乌兰姑望向纪吟,希望她能帮自己说说好话,让她多留一会儿,纪吟不动声色地瞥了男人一眼,只瞧见他冷硬的下颌,猜他现在不高兴,便揽住乌兰姑的胳膊,温声道:“怪我一时兴起误了时辰,天色不早了,乌美人早些回去吧,否则天黑了就不好走路了,待改日我再邀你过来玩儿。”最后一句既是安抚也是暗示。
好不容易见到陛下,话都没说两句,乌兰姑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离开,但纪吟已经这么说了,她又殷殷地看了陛下几眼,见他当真不在意自己,只得一步三回头地退出偏厅,这中间她无数次期盼男人能叫住自己,可惜没有。
待人离开,段伏归揽着纪吟来到她先前的位置坐下,却没让她坐到旁边,反勾住她的腿弯,将人放到自己腿上,一手揽在她腰间。
纪吟不喜欢与男人亲近,挣扎着动了两下想要下去,却被男人惩罚性地捏了捏腰,又往下按了按,带着警告的意味。纪吟感受到那份异样的触感,心中暗骂他不要脸,身体却老实下来了。
“那个女人怎么会突然来你这里?”段伏归问。
男人语气寻常,似乎只是随口一问,纪吟脑海里却响起警铃,他这分明是在拷问她,但凡她说错一句话就会引起男人的怀疑。
纪吟打起十二分精神,尽量放松身体,面上不动声色,语气平淡地说:“前两个月你不在,我去花园散步,在那儿偶遇到她,后来又遇
到几回,难得她会说汉话,就聊了几句,觉得还算投缘,她知道我喜欢花草,听说我病了,就带着一篮子花儿来看我,反正我也无事,便与她一起摆弄这些花草,权当打发时间,没想到一时入了迷。”
虽然前两个月段伏归出去打仗了,对纪吟的监视却丝毫没有放松,还命元都隔段每隔半月就给他传一次信,他如今对纪吟的行动了如指掌。
她说的话跟他收到的信倒是对得上,再看这满屋子的花草,各式各样的花瓶,花几上还放着几瓶插好的□□、粉菊、秋海棠,错落有致,配色谐雅,意境悠远,确实花了心思。
没察觉出异常,一个女人而已,段伏归也不放在心上,便不再追究,但是,“以后少跟她来往。”
“为什么?”纪吟问,胸口微微发紧。
“没什么,听话。”他说着,大掌捏了捏她细软的手。
纪吟知道这是他向自己施压的方式,逼她答应下来,就算她不答应,他也可以命令守门的禁军和太监,不许放乌兰姑进来。
她没得选,只能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
段伏归十分满意她的乖顺,松开手,抚了抚她乌黑柔顺的鬓发。
他不会忘记她先前数次想逃跑,尽管乌兰姑没有威胁,出于某种直觉,他还是不愿纪吟跟对方来往太密切,或许还有一种私心,他不希望纪吟身边出现任何人,要让她永远只能看到自己,这样她才会真正的顺从他,依赖他,不再想着逃跑。
纪吟不知他这般阴暗的心思,见他不再追问乌兰姑,开启了别的话题,也放下心来。
待用两人过晚饭,洗漱完,已是戌时了。
透过窗户朝外看去,天空漆黑如墨,月上柳稍,星子零落,寒凉夜风吹沁人心。
段伏归果然又要留宿玉樨宫,纪吟心头发紧,在男人将自己搂过去时,双手抵住了他宽厚的肩,瑟着嗓音问,“我、我病还没好全,今晚可以别那般吗?”
她半垂着长睫,神情乖巧,肌肤在昏暗的油灯下愈发白皙柔润,整个人宛如一只乖软的兔子。
段伏归鲜少见她这般模样,虽是在向自己求饶,他不仅没冷静下来,火气反而烧得更加旺盛了。
他轻轻抬起她下巴,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游移,拇指摩挲软腮,反问:“哪般?”
纪吟知道,他是在故意逗弄她了,不说话,闭上眼,轻轻将脸扭到一边。
刚才那句话已经是她做了许久心理建设才说出口,若他要强迫她说出别的,打死她也说不出来。
她怕避孕药吃多了后面被诊出来,才想着能少一次是一次,可若他当真不同意,无外乎就是被啃一回。
许是她的柔顺取悦了男人,段伏归盯着她犹豫了会儿,竟然同意了,“念你还病着,就饶你一回。”
纪吟有些意外,但更多的是惊喜,刚要松口气,却又被男人拽住了手,她疑惑地看过去。
段伏归虽怜惜她决定今晚不碰她,但被撩起的火气却没那么容易消下去,又看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,柔润细腻,雪白的肌肤在朦胧的灯光下呈现出浅粉的色泽,犹如上好的软玉,他福至心灵,突然想到另一种纾解法子,掐住她纤细的手腕,往身下而去。
“帮我解开。”他坐在她面前,哑声命令。
纪吟这才明白过来他打的什么主意,顿时气血上涌,涨红了脸皮。
还以为男人说放过她是真的放过她了,没想到他这般无耻。
纪吟拼命缩手,可男人力气极大,粗硬的手指犹如铁钳一般,任凭她怎么挣扎也纹丝不动,反倒将她自己磨得又疼又红。
见她还不停挣扎,段伏归加重手中力道,咬牙道:“你再这般反抗下去,我可不保证先前说的话还算数了。”语气暗含威胁。
这话仿佛点了纪吟的穴,她瞬间不动了。
该怎么权衡利弊,她很清楚,只是她实在做不到主动去服侍男人。
好在段伏归也不介意,拽着她的手,将她柔软的掌心贴到自己身上。
甫一感受到那软嫩的肌肤,他竟不由打了个颤,一种异样的颤栗传遍全身,这是他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他手掌宽大,骨节修长,轻而易举包裹住她。
男人的大掌与少女的手,一宽大粗硬,一纤细柔白,交叠在一起,黑白分明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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