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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，我得离开家去务工。

娃娃的吃喝拉撒都要钱，父母的寄养费也是不能少。

城里兴起卖衣服的，据说广城那边的货进回来再买能翻好几番。

我辞去搬砖的活儿，背上大编织带，独自坐上了到广城的火车。

过了小半个月，我才回来。

我在路边上卖，价格比店里面便宜不少，积累了大量的顾客。

可就当我再想去广城一趟的时候，爸爸被赌场的人追到了家里。

等我回到家，这些年给家里添置的米面粮油洒了一地，大门上还插着一把菜刀。

爸爸软骨头似的跪坐在地上，“我，我闺女有钱，你们朝她要，她肯定给你。”

一群纹身的男人坐在院子里，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。

“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
“咳。”爸爸慌了，“实在不行，我还有三个孙女，现在小孩子也挺值钱吧？”

追债人一笑，看向小门后的三个娃娃。

“那可不够。”

一股无名火冲上眉梢。

其实这几年我早就许多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变得刀枪不入。

听了他的话并没有被亲人的背叛的感觉，我只觉得爸爸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。

趁他们没发现，我躲到隔壁邻居家的屋檐下，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。

这才回到家。

地上的男人好像看到了救赎，“龙哥，那是我闺女，你们快朝她要钱。”

我感觉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出奇的恶心，像是黏腻的蛇皮滑过肌肤留下的黏液。

“你这闺女糙是糙了点，长得还算不错。”龙哥有些惊讶。

我从小长得随我妈，生得一副还不错的皮囊。

当场的人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。

爸爸愣了片刻，我估计是他还想用我换一个还不错的彩礼。

这样就又够他挥霍一段时间。

这两年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一点点变化，他只是在等待花开。

而允许我上班，也只是让我在有限的时间里为他赚更多的钱。

我小时候不明白，为什么别人的父亲就是可以骑大马，可以买糖吃，而我的只有打骂。

我旁若无人穿过那片狼藉，走到三个小姑娘面前，将她们推进身后的小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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