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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声顿了一瞬,继而重新在屋内响起。
宋青柚即便闭着眼睛,也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冷香味缓缓逼近。
她极力克制着自己,想要在他面前不总是这么狼狈,“咳……我让你滚……滚出去……咳咳……你……你聋了吗!”
宋青柚喘息着,呼吸急促,腊月寒冬,她额头上沁满了薄薄的细汗。
傅闻州握着的双手在颤抖,眼眸里漾了浓稠的墨,连嗓音也变得嘶哑:“怎么会突然咳成这样。”
宋青柚忍的辛苦,心腔发震,她翻了个身,没有回答他。
傅闻州眼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了,他缓缓起身,去厨房给她泡梨膏茶,来的时候怕滨海冷冻着她,带了好几片,没想到竟真的用上了。
空气里透着诡异的沉默。
傅闻州很快就折回来,端着杯子绕到另外一边不顾她抗拒,直接将人揽在怀里:“把这个喝了。”
宋青柚眼角咳出了泪,攥着衣襟,呼吸都是痛的,喉咙仿佛被烈火烧过,哑涩的发不出声。
她别过脸,泪珠顺着眼角滑落,流入傅闻州的掌心。
傅闻州掌心一烫,眸色发红,浑身低压:“宋青柚,你就会欺负我。”
她生病了,让他心疼,所以他把这叫作她欺负他。
宋青柚气的想笑,但她笑不出来,用尽力气挣扎了下,想要从他怀里逃脱出来,可换来的是更用力的桎梏。
傅闻州一双眼沉如深潭,半晌,他自己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梨膏茶,随即捏住宋青柚的下巴亲了上去。
宋青柚吓了一跳,双唇下意识微张,紧接着她就感觉一片湿热卷过,梨膏的香味溢满了整个口腔。
她喉咙被迫滑动,全数咽下。
宋青柚终于睁开双眸看他,声音有一丝嗔怒:“谁允许你这么做的。”
她半仰着脑袋,绝美的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,眼角沁着水渍,娇弱柔媚,诱人而不自知。
傅闻州喉结滚动,盯着宋青柚看了两秒,又重复刚才的动作。
她不乖,他不介意用点手段让她乖。
“呜……”宋青柚低哼了声,挣扎不开,只能承受。
梨花膏有特制的中药成分,几口喂下去,宋青柚没那么难受了,咳嗽声逐渐停止。
宋青柚小喘着气,目光发冷地盯着他。
傅闻州气笑出声:“宋青柚,是你让我和姜浔出去,你反倒还生上气了?”
把他一个抛在姜家,就像当初把他抛在雨中一样。
从始至终,他从来没有被她坚定的选择过。
傅闻州磨着后槽牙,想到饭桌上那句“朋友”,眼底布满了血丝。
小狗委屈不甘,像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,亦或是要和主人讨个说法,唇色被他咬的发白。
宋青柚目光在他身上锁住两秒,撑着身体缓缓坐起来。
傅闻州就蹲跪在她床边,宋青柚看着他慢慢出声,语气比外面呼啸的寒风还要冷:“傅闻州。”
屋内昏暗,只有一盏暗灯,门窗紧闭,隔绝了一切。
宋青柚掀开被,露出纤长笔直的腿,白玉般的足踩在了傅闻州的身上。
傅闻州神色骤然暗了下去,危险地眯起眼。
宋青柚膝盖微曲,足尖缓缓碾动,明黄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,脸上的细汗还未干透,面颊粉润,唇色一点红,眼尾也是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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