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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下楼,沈知砚就闻到满屋子的酒气味。
浓重的味道简直堪比地下酒窖。
保姆看到他下楼,也赶紧加快手上动作开窗散味。
“这就是你当年领回家的那小姑娘?”
顾棠兮被领回家的那年,陆九洲当时还在沈知砚家里小住过一段时间,所以有点印象。
沈知砚下楼:“嗯。”
陆九洲弯腰再次看着顾棠兮的脸,不可置信道:“感觉也没多久时间,怎么都长这么大了?”
沈知砚走近沙发,第一眼就敏锐察觉到顾棠兮穿着性感的小红裙,外面的白色开衫敞着,完全能看到里面的深V。
这条裙子不是被他埋土里了吗?那这条新的又是哪来的。
他没再多想,拿起毯子将小姑娘的身体盖住,“家里老太太养的好,个头窜的高。”
陆九洲想做媒:“今年过完这丫头就满二十了吧?是不是得该说门亲事……”
沈知砚慵懒坐沙发里,突兀打断陆九洲的话:“她还小,不合适。”
陆九洲:“你和小丫头单独住就合适了?”
保姆端来茶,沈知砚端起一杯给陆九洲:“收起你龌龊的想法。”
陆九洲接过那杯茶,和他日常开玩笑:“我估摸着算了算,你和小棠棠也就相差十二岁左右。这同在一个屋檐下住着,就没想过跟她住一辈子?”
“我是她小叔。”沈知砚不咸不淡强调道。
“毫无血缘关系。”
抿了抿唇,他又说:“我没打算结婚。”
“你现在打算也不迟。”
陆九洲又故意诈他,“你要是不愿意,我就来当这个替补,我喜欢主打的就是一个主动。”
陆九洲的心态很年轻,也很前卫,他可不想沈知砚那般古板老成。
“你不是送资料过来么?送完了就赶紧回去。”沈知砚就想早点打发这位损友离开。
陆九洲从背包里掏出两只文件夹,是关于青年心理健康学的一些研究资料报告,“这可是我女友精心整理了两个月的资料,好好看。”
研究青年心理健康,说白了不就是研究那位小姑娘的心理报告嘛。
陆九洲看破不说破,拍着沈知砚的肩膀又说了几句,就挎起双肩包离开了。
等陆九洲走后,沈知砚让保姆打了盆冷水过来,他亲自给她擦脸,“洗脸,别乱动。”
“唔……冷。”顾棠兮火烫烫的脸蛋一碰到冰凉的毛巾,脑袋就下意识的往毯子里拱。
像小兔子在找窝。
沈知砚脸上表露出不耐烦,把她拱动的毯子按住。
她皮肤娇嫩,他擦拭的很轻柔,“怕冷就不要大半夜的跑出去喝酒,把我们之间的合约当摆设是么?”
“沈知砚太讨厌,埋我的裙子,坏蛋,讨厌……”
顾棠兮嘟嘟囔囔具体抱怨着什么,沈知并没听的有很清楚。
只听到她在骂自己是坏蛋,骂自己很讨厌。
至于她身上那条裙子怎么来的,保姆对此只是支支吾吾就给搪塞过去了。
他也没深究,觉得事已至此也没必要。
倒是喝醉到凌晨还不回家这事,他必须要严肃认真的追究到底。
-
翌日。
顾棠兮赖床了。
任由保姆怎么敲门提醒,她都懒在被窝里不肯起来。
沈知砚在楼上餐桌前坐着等她吃早餐,一等再等,就是没有等到她下楼。
耐性最终被消耗殆尽,他起身,大步流星朝楼上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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