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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怕。”顾云脱口而出。
或许是桑榆笑的过于明艳,勾起了他记忆中最喜欢的那段时光,他看着她,有些失了神。
“你不怕,我还怕呢!万一在宴会上我偶遇了真命天子,被你吓跑了怎么办。”说着,她娇嗔般瞪了他一眼。
顾云挑眉,听出她话音里婉转的拒接,脸色有些失落。
但桑榆的确没将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,只觉得他就像顾丞、像沈悦柔一样,是个可以随时倾诉心肠,分享自己生活的朋友。
桑榆理了下思路,继续道,“届时我会捐赠一副画,是我的毕设作品,你见过的。”
“你能不能......帮我出价竞拍。”
她抿了抿唇,道,“不是真的拍下来,只是帮我哄抬一下价格。我想让这幅画以高价卖出去。”
说道这里,她有些担心顾云会不会答应这个请求。
对他来说,艺术是纯粹的,这种行为或许在他眼里,很俗。
顾云从小到大没经历过生活风浪,从出生以来,一直生活体面受人尊重。
她不一样。
很多时候,别人轻而易举能得到的东西,她需要拼尽全力,甚至狼狈的去争取。
“好啊。”很意外的,顾云答应的很干脆利落。
“谢谢。”
桑榆道了谢之后,沉默了半晌。
她踌躇着问,“你不问我要做什么?”
“你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顾云拿起桌上的红酒杯,将剩余的酒全部喝光。
桑榆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,只轻笑着再次道谢,“谢谢学长。”
饭局结束,离开之前顾云问她,“有没有兴趣继续画画?如果毕业后坚持下来,想必你也是小有名气的画师了。”
桑榆苦涩的笑了笑。
“再说吧。”多年的心酸融成这一句话。
不是所有的艺术家,都有机会成名的。
有些人或许追求一生,直到身故才被人发掘。
她不一样,眼下...她只需要钱。
婉拒了顾云要送她回家的提议,二人告别后,桑榆便散步回家。
没进门之前,她心里是有些忐忑的。
她怕严潮的人又埋伏在她家里,给人杀个措手不及。
站在门口,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,桑榆一手拿着防狼喷雾,一手拿钥匙开门。
刚进门,她就被吓得鸡飞狗跳!
一边尖叫着往外跑,一边拿着防狼喷雾没有目的的乱喷。
沙发上坐着个男人!
“叫什么?”霍鸱掐灭手里的烟,不禁皱了皱眉。
听到熟悉的声音,桑榆才小心翼翼的抬眸认真去打量屋里的人。
看到是霍鸱,顿时她又气又恼。
“霍总,迟早有一天您把我吓死了,算不算工伤?!”
虽然一颗心安定了下来,但依旧能感受到强劲有力的跳动,全然拜霍鸱所赐,她的血压一定也飙升不降。
“你再这样,我就要收走你的钥匙。”
桑榆换了鞋子,去厨房倒了杯水仰头喝下。
喝完水之后,她就往卧室走,将之前处理工作储存的硬盘找出来。
她没发觉,霍鸱跟了过来,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扛起摔在床上,桑榆被摔的有点懵,高高挽起的长发也变得凌乱不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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