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督军以为听错了,他弯下的腰抬起,“什么。”
我舔了舔嘴唇,将最后一枚花瓣抛入风中,“你和上一任沈太太。”
他淡淡嗯,“早早,你想问什么。”
“你们...睡没睡过。”
督军抿了口茶水,“我和上一任沈太太的闺中事,这一任的沈太太可以猜猜。”
我说肯定睡了。
他手指在我鼻尖点了点,“何以见得。”
我忽然烦躁,从他怀里蹦下,不看他,“不问了,算我自讨没趣儿。”
他宠溺笑了笑,终是什么也没告诉我。
阳光笼在身上,暖洋洋的。
我又开始犯困,打了个哈切,慵懒枕在他膝头。
督军饶有兴致拨弄我小巧精致的耳垂。
“昨夜抱你去洗澡,你赖在床上不动。沈太太要不是故意的,就是在耳朵塞了东西,让我瞧瞧。”
我嬉笑着仰起头,说那我先得瞧瞧你的。
周围佣人来来往往打扫。
他极不情愿,嘴上说着别人看到哪还有督军的威望,可身体却没拒绝我。
“沈太太可别报复我,故意下狠手,把我掏聋了。”
我噗嗤一声笑出来,手指穿梭他乌黑的短发,缕缕墨香在空中漾起。
“那有什么关系,你聋了我就做你的耳朵,往后我瞎了,你就做我的眼睛,总是不会迷路的。”
说完这话,我抬起头,眯眼看向前方如荼的海棠树,看向天边缓缓流动的云。
想到倘若我瞎了,此生再无法看到这张朝思暮想的脸,不由打了个寒颤,掌心抚摸他滋长胡茬的下巴。
“沐廷,我不要世界只剩漆黑,我要每时每刻看到你。”
他起身,捧起我的脸和我四目相对,认认真真说。
“早早,你不会有任何意外。就算有,我不会嫌弃看不见听不到的你。”
“我会耐心告诉你,庭院的海棠花是什么颜色,天边的朝霞有多么绚烂多彩,一天变换不息的流云,这个世界每分每秒的变迁。”
“我会放下手头一切事,背着你走遍世间最美的地方,你的世界只剩我,我也只剩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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